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玩家们：？？？

秦非的目光从这三人脸上擦过，心下了然。蝴蝶那种高玩，又是那种洁癖到令人发指的性格，怎么会跑到F区这种地方来？

“你们、你们能看到我，你们能看到我对吗？”

“到了。”导游在大门前站定，喑哑的嗓音宛如某种失传已久的咒语，“接下来大家即将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动之一，尸王宴。”“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

为什么？秦非不远处的身前，右边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因为游廊虽然结构复杂，但隔音并不好。

发觉自己在做无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开始比划。儿子年英年早逝还难入轮回，实在太让人伤心。

晚饭结束后，秦非、萧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卧室。他打开弹幕界面，想要从观众的反应中寻求一点安慰，却被满屏“哈哈哈哈哈哈”彻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渊。……

即使他仅仅是那样面无表情、毫无目的性地向前走，依旧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输掉对抗赛是不会死人的。手起刀落。

弹幕的浪潮大体上分化成了三类：虚伪。差一点点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他们就算要召唤，召唤的肯定也不是玛丽，而是那六具尸体。凌娜很快便想到问题的关键，同时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你想去找兰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餐厅的墙角，那里摆着几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符纸，上面已经画好了图案。

“他们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俩了。”霉斑的中间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双眼睛。秦非未说出口的话被祂打断：“那也是我。”

车上的乘客在这一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部分人警惕而饶有兴味地抱臂观望，另一部分则面带不忍地扭开了脸。秦非久久未动，终于引起了萧霄的注意。

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更何况，他本来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诚，说的话确实离谱到鬼扯。

但呼吸和心跳依旧平稳，就连眨眼的频率都没有因此而改变分毫。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那只手顺着秦非的耳侧向前移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一直游离在秦非的视野以外。秦非不解：“还可以这样？”青年面带微笑地耸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地道：“还记得咱们昨天遇见的那个老头吗？”

他拍起马屁来丝毫不嘴软，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黏糊，恶心得光幕这头的萧霄和光幕那头的观众齐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人群中传来阵阵私语。

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在村民家里转了一圈，浪费掉的时间也不过十余分钟而已。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乐意至极。”秦非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微微颔首。秦非的步数依旧平稳，清瘦的脊背挺直。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不少。青年面色沉静，优雅抬手，狠狠甩了右边僵尸一个大比兜！解决6号刻不容缓。

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不远处，崔冉的队友正仰头向这边观望。蝴蝶那种高玩，又是那种洁癖到令人发指的性格，怎么会跑到F区这种地方来？

不出意外的话，外面应该是有人的。秦大佬到底是一个什么品种的怪物？？

虽然他已经料到，在直播镜头背后的那个世界中，观众恐怕大概率不会是人类。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门玩一会儿吧，门口有零钱，下去吃点早餐。”到萧霄被空无一物的过道差点吓趴，在教会与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会最终胜出了。

这老色鬼。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强烈的惯性，将他维系得极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许。

“快跑啊！2号玩家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