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另外那两个队友居然会愿意贡献出那么宝贵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孙守义和萧霄闻言连连点头。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后厨似乎也是她在看顾着。

……“对对对，还是要看人！上次我看这场直播的时候，15号是个长得跟猪头一样的男玩家，镜子里的他一出现我隔夜饭都要yue出来了。”程松也就罢了。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们……”

徐阳舒的嘴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此后许多年，守阴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销声匿迹了，那间放着旧书的储藏室也被徐爷爷锁了起来。他向着秦非，一步一步地走来。秦非从善如流：“那本书……”

但它现在似乎学会了凭空消失。“直播看了几百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24个圣婴是24个人格”“对吧？”

不能退后。

真搞不懂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鸟用。

老玩家们不动声色地用视线交流着，电光石火之间，秦非表情未变，却忽然加快了步速，赶在另外三人之前一个箭步蹿入院内！下一瞬，六具僵尸齐刷刷从棺材中坐了起来。“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秦非一边上手，一边像一个真正的网络主播一样，对着镜头那边的观众们解释道。这么有意思吗？

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其实听热闹的灵体们也有一点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没看见，那刚才反应那么大干嘛？”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异性恋？”直播大厅罕见的一片沉寂。

撇去0号和那两个构不成什么伤害的，剩下的也足足还有5个。到底是谁这么可恶，被他揪出来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鬼火摩拳擦掌。

1号、2号和4号，这三个被秦非忏悔过的玩家一个也没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秦非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处在某个隐形的漩涡中间，他却不看不透危险来自虚空中的何处。但很快。适当地暴露弱点，反而能让对方明白一个事实：

“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别的圣婴在忏悔时和我说了一样的内容，还能得到主的奖励吗？”秦非几乎将圣婴院玩成了一个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过去从未出现过的新剧情。甚至已经吸引人到了一种、以前所有进入圣婴院副本的主播都没能达到过的程度。

NPC的声音突然变了个调。

现在，红白两方的阵营分变成了在银幕前后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中, 这个此前从未被人注意到过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开了口。但时间用肉眼来判断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难以评估，万一太阳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顺着她视线飘去的方向，一个人正悄无生息地缩在角落里。下面是一行标红加粗的字。

倒不是他发现自己哪里问错了。这是……兰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身后正在发生着如此荒唐的闹剧，但司机半点反应也没有，开车的姿势与乘客们最初醒来时没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摆放在这里的、没有思维和生命的尸体。

巨大的倒计时悬挂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统用来监视玩家的巨大眼睛。他关掉弹幕翻身下床，来到书桌边。

走廊那端的确出现了一个人影。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颤抖着摸索，细碎的纸片却不断从他的手指之间滑落，飘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难以抓取的齑粉。7号金发男子迷茫地发问：“还能退出选拔吗？”

耳畔的空气寂静,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

难道，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弹幕里的观众已经快要急疯了。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厢房，里面的样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刚刚见过，正是村长的办公室。“你不、相、信、神、父吗？”

有人当场就花钱截了秦非的图传给了亲友，还有人一眼找准商机，将直播截图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号直播光幕前摆起了小摊。虽然萧霄也是才刚升级到E级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阴村中的表现来看，明显也是一个经验比较老道的玩家。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间，黄袍鬼就像是吃进去什么毒药一样，身型猛地一僵。萧霄从怀中抓出一把朱砂，跃跃欲试：“行不行的先试试再说。”对徐家人来说，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一本书，而是一份传承。

秦非却并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