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来回寻找了几趟，始终没有发现萧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继续向前，直道推开了这扇门。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头连体服，五颜六色的花瓣在脸旁边围成一圈，看上去说不出的傻。“但你也要尽快办完你的事。”她强调道。

莫非，他说得都是真的？鬼婴却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

……青年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莫名的光。鬼女抬起手，缓缓抚上秦非的侧脸，尖锐的长指甲一寸一寸划过皮肤。

一众灵体们赞不绝口。每个人都坐在了标着自己标号的专属座椅上，修女走进餐厅时，看见的正是眼前这样整齐又规矩的一幕。

但很快他就发现，3号刚才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是因为这丫脑子有毛病！“啊！！僵尸！！！”

那些刚才在外头的玩家就连身上也粘满了红色油彩，看上去骇人极了，此时他们正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义庄门口，一副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放的无措模样。秦非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迎着来人走了过去。说完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那里还站了两男一女, 正伸长脖子向这边看。

听起来，怎么和他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鬼差不多？嘶……“小秦我的神！预言帝非你莫属！”

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他的神态看起来并不轻松。

一股剧烈的吸力忽然从前方大开着的门内席卷而来，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门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为何，那股吸力就是无比精准地认定了秦非。当时几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动，在走廊中四处乱窜，手忙脚乱之意尽显。

显然，这绝对不是个人。空气在一瞬间冷了下来，灿金色的日光也变得毫无温度，墙壁上的窗户锁着，窗帘却无风而动，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动的影。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

在极为不科学的电机和药物治疗之下，兰姆不断分裂出新的人格。虽然是撒旦主动询问，却总是对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将这资格施舍给他们。

趁着他还没脱困！顾不上举行到一半的祭祀仪式，他在环视人群一圈后锁定了村长的身影，径直冲上祭台。

“它想让我们尽可能地探索副本，将社区背后的秘密一点点挖掘出来，展示给观众看。”

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看样子秦非像是在做无用功，刀疤不怀好意地冷笑起来。

“……我看错没？他好像动了？”伸手递出去的时候，秦非和右边僵尸同时伸手。

他很想问问祂，除了守阴村那次，他们以前是不是还在什么别的地方见过？又或者，祂是通过着某种媒介监视着自己？

两人一言不发，瞪眼望着身前空地，打眼一看与常人无异，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无血色。秦非刚才虽然打上了2号的主意，但0号囚徒对2号似乎并不感兴趣。

11号似乎有臆想症, 时不时就会说几句胡话。只有像秦非这样，有了与规则平等的思维，才算是真正在规则世界中立稳了脚跟，有了与规则一战的能力。虽然他在这场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经没了，但对于萧霄的潜质他也很看好，恰好萧霄和孙守义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队登记的时候询问了两人对加入公会的一箱。

只有零星的几滴血，大概是2号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留下的。12号接连杀死两个人，会成为和他同样危险的人物。

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萧霄刚才一直浑身紧绷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发难，见情势终于稳定下来，忙不迭地开口：“要帮什忙？我们一定立马就去办！”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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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却顿时心中一跳。好像一切隐而未现的秘密, 都已经被他看透了似的。

不知为何，虽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见过亮面，但他在面对祂时却总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偷鸡摸狗被NPC抓现行了。

秦非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听到了。”“咚——”只有尸体才能留在厢房。

撒旦大手一挥，盒子瞬间燃起一蓬火，悬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烧殆尽。他将那东西抱在怀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样的姿势，装模作样地轻轻拍打了它几下：“这么看来，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马上就满两周岁了。”“滴答。”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关注列表！”她把桶里的东西尽数泼在了下水道口。

【84人关注了您的直播账号。】鬼婴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应慢到令人发指，良久，它似是终于领悟了秦非话中的深意，摇晃着脑袋，腐烂的伤口边缘一点点蔓延出新的皮肤，石斑也缓缓退去。“或许，这些巨眼的确算不上什么。”秦非观察半晌，得出了结论，“仅仅只是系统逼迫玩家们加速直播任务进程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简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菩萨了。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属特意给教堂塞钱，为的就是将那些犯了罪的人送进来洗刷声誉。出于某种原因——当然也有可能仅仅是副本的设定，这24个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个表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