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会被拖死。他们举起手中的铁皮桶, 将里面粉红色的肉泥稀里哗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秦非不可能是闲得无聊才给他们讲这个故事，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就是——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边，不知他一个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无预兆地蹲下身去。弥羊十分大方、甚至带了点自得之色地分享着自己观察到的线索。与此同时，林业却蹲在水槽前认真洗着抹布。

抬起头时，却见身前领队的青年已迈步没入风雪之中。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刚才，在前一个垃圾站里，那一个接一个掏出来的祭坛。

那头暴躁的猪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弥羊眼皮一跳。

纠缠的藤蔓忽然散开，如同按了退格键的动画，速度极快地收回海面之下。“可惜没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加油加油，主播快冲，好想知道那个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应或脸皮都开始发痒了。“那边！”丁立眼尖地找到了坑底唯一一条路。

孔思明已经将刚才想让秦非别讲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这只手并未能阻碍阻碍污染源的动作，祂毫无顾忌地盯着眼前的人，冰凉的脸颊贴在青年的手心上。右边僵尸抛完尸块后就朝这边跳了过来，等它跳到冰洞口时，冰面上已经一个玩家也不剩了。

这似乎就是玩家们先前在神庙门外看见过的红色火光。他在乡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见过那种老式的手持梳妆镜，俨然就是这副模样。除了制服，三人还一人被分配到一个手电筒。

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现在他搞到了周莉的手机，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秦非苦口婆心地劝谏。

几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傀儡扭过头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类似于床上的人和动物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诸如此类秦非最最关心的内容，是完全无法问出口的。

弥羊闭紧嘴巴开始思考该怎样打圆场。

是污染源在说话。当“游戏玩家”摆出游戏场景，并吸引目标对按规则进行游戏后，可在一定时间内同化目标对象。林业和秦非两人躲在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后面，三途鬼火在前面帮他们放哨。

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但不知是秦非那一脚踹得实在太重，还是乌蒙自己摔得太狠，总之，他努力扭动了半晌，都没能将头从雪中拔出来。

接着瞳孔骤然紧缩！

……“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副本只有死者阵营的玩家能通关。”只要能够拖延时间，系统就能再想别的方法毁掉铜镜。

……

弥羊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我们无法判断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辉语气沉重，“万一，那个时间点比我们意识到的还要更早。”弹幕中的讨论瞬间热烈起来。

“所以。”秦非用一种平静得有些冷酷的语调，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们没有带回任何线索。”应或此刻的心理活动也和乌蒙所差无几，两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无言地向前走去。闻人黎明骤然变色：“你想也不要想！”

比被怪物追更糟糕的是什么？吕心依旧没敢回头。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人群就将他与猫咪冲散了。弥羊脸都黑了。不要不要不要！乌蒙恨不得捂着耳朵拔腿就跑。

几个玩家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四处翻找起来。

林业：“……”灵体已经不记得，这是从它的固定观看列表中消失的第几个玩家了。

手肘梆地敲击在地面上。污染源这么强，系统肯定拿祂没什么办法。

在登上甲板后，他们绕过了灯火通明的宴会区，选择从游戏区侧边向后前进。

——一般A级玩家中，精神免疫极高的那几位，初始san值也只在92~95，100的san值实在见所未见。“那我要是问你，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气息，你也一样不知道？”“大家都没事，怎么就他冻伤了？”弥羊也觉得有点不对。

玩家们大惊失色！

那是一颗遍布着颗粒和褶皱的头颅，皮肉是焦红的赤褐色，上面遍布着斑驳的纹路。适合干活的几个人都选择了罢工，丁立他们更别说了，一看就不像是能做这事的人。旁边的应或和闻人黎明差点被他带倒，扯着脖子上的绳子骂骂咧咧。

狐狸懵了：“没看到他们下棋啊。”如果能活着回来，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