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玩家们来说，这已经是极快的游戏速度了。秦非倒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严峻的考验。

江同沉寂的心脏瞬间重新被注入了求生欲。

秦非顿时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说是没有消息，但我觉得就是死了吧, 和系统作对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场呢……”秦非盯着那个瑜伽球看了几眼，觉得这球和弥羊上次买到的头套长得倒是挺像，看起来就像一个变了色的弥羊头，摆在角落。

玩家们在提到关于“副本”这类词汇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孔思明听到，全都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一群地下工作者悄悄接头似的，交谈得格外辛苦。蝴蝶果然已经从副本里出来了，秦非看到林业给自己传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满世界发了疯一样的找他。一道低沉微冷却语气温和的声音在秦非背后响起。

所以其他玩家现在还是生者？

他可以指天发誓，他过来安慰丁立绝对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纯粹只是顺路经过时突发善心，仅此而已。人类的皮肤与透明的池水相接触，老虎口中传来尖利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随即那惨叫声戛然而止。理智逐步消失，支撑着他行动的是意志模糊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跟紧小秦。

带着惊恐和压抑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她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此刻的行为早已偏离了正常人该有的路线。孔思明正双手抱膝，坐在帐篷里发呆。

可就在事情即将成定局的那一瞬间，局势却陡然反转！醒过来的玩家越来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脸，意外之下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卧槽声。“你说一会儿咱们要怎么跑啊？”

在碎片降临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彻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与海水化作一体，再也不可能出现了。可他们就是迷路了。就像1号社员在登山笔记中记录的那样，Y大登山社原定的毕业旅行目标地，是距离这座雪山不远的另一座名为爱德坦山脉的雪山。

——当然也仅此而已，应或没领到那个去驯化别人的任务，那是秦非独有的。三人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有看过雪山本的观众吗？来讲讲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样的？”一边是秦非。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着向右。

在不知多远之外，一团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静默地伫立。

那道呼声已经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

他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躺在草地中吐血的傀儡就像有丝线牵引一般飞到他的身后，蝴蝶没有多言语，但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这是周莉在手机备忘录中写下的一行文字。它将视角停在闻人黎明的直播间，静静等待着这个自己养成了近两年的玩家走向死亡。

吕心的神志在进入洗手间前短暂地清醒了几秒。可游轮底层的发动机声实在过于响了。以前他当着其他玩家变脸的时候，每次都能把对方吓一大跳。

“广播没被污染。”岑叁鸦闭着眼, 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除了指南针和手机以外, 在孔思明看过的帖子里, 那个勘测员的相机也能在雪山中正常运作。”弥羊气得耳根发红。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足以打动眼前之人的东西。

并且，无论如何，他都只是一个刚升上高阶的玩家。

雪山中突然出现一只僵尸，闻人脑子里想的不是“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发疯了”？游戏区，某条分支走廊上。想到“会主动伤人的怪”，薛惊奇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秦非正带着B级玩家陶征下楼，王明明的爸爸妈妈跟在两人身后。“快去调度中心。”这样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陶征道。当纸条从相框中掉下来后，房间里就恢复了平静。现在不仅要害死自己，竟然还要害死小秦。

林业的眉毛挑的一个高一个低：“他这是想干嘛？”乌蒙和秦非走到湖边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乌蒙的长刀，切割起来也不算困难。

他的全副意识都被那不断响起的呼唤声所吸引。应或的一番激情输出，在他亲爱的队长身上起到了空前作用。

系统提示音骂骂咧咧的消失了，秦非用比刚才快十倍速度冲出了结算空间。打NPC的脸，狗胆包天！

窗帘仿佛被人卸下来，洗净烘干又重新装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鲜亮了两个度，十分规整地收拢在两边，就连绑窗帘的绳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结。

几人并不知道，其实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张嘴瞎逼逼出来的。秦非掀起眼帘望向众人，唇畔挂着温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见底。秦非承认他的举措有些疯狂，但，“拿到那样东西！”，这念头在短暂的一秒钟之内分裂无了数次，像是被水胀满了的海绵一样膨胀，再膨胀，挤满了他的大脑。

……那斥问声技惊又怒，俨然是在完全没搞明白状况的情况下，被无辜卷入其中。“不，或许今天晚上就会有玩家铤而走险了。”

明明那往前或向后的距离，并不会影响到任何观看体验。

不可能玩家随便用鼠标点了几下哪里，就幸运值爆满原地通关了，游戏设计者又不是吃干饭的。监控应该可以想个办法搞坏掉。

轻轻。……不。“孔思明的手机里也只有聊天软件和相册能打开，其他app全都失效了，雪山上找不到信号，不能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