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撒旦。

司机并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开着车。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结束后，自己意外闯入的那个不知名空间，以及在那里看见的人。

可他并没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惊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继续摇晃。

可告解厅外的两人却宛若见了鬼，眼睛瞪得像鹅蛋，脊背浮起一阵恶寒。这个名叫兰姆的24号圣婴，一定不简单。鬼女不待见秦非，但更不待见别的玩家。

大巴的车门虚掩着，不过短短两三天未见，这辆老旧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来便似乎更破旧了一些，斑驳的灰黄色印痕遍布车厢。

事实上，玩家要想确认一个NPC是鬼，有且仅有一种有效论证方法：“有人吗？”落单的玩家压着低低的嗓音，对着空气询问道。医生却摇了摇头：“不。”

“我愿称之为规则世界睁眼说瞎话第一人。”不说别的，就说最简单的：点一根灵烛，凑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应，这总可以吧？“他的确，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他可是伟大的撒旦！是伟大的魔鬼！

这样一来，秦非挑选起道路便更加轻易了，只需要向着眼球们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yue——”但那些僵尸却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我的孩子。”这问题问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导游都觉得有点邪门。不出意外的话，等她顺风顺水的升级到A级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单了。

这显然将0号囚徒惹恼了。

阵营对抗的输和赢不作为死亡条件存在，即使输掉对抗赛，败方玩家只要能够成功存活到副本结束，就可以和胜方玩家一起离开。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你不、相、信、神、父吗？”

导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再坚持一下！

说实话，三途并不知道他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秦非用脚尖碾了碾地面，柔软的表面被蹭开，露出半指宽以下的内里。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他看见萧霄来了，咧开嘴，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那泛黄的牙齿和猩红的牙龈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块一块细碎的肉屑。

“怎么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秦非。“五个月前、四个月前、三个月前……”萧霄皱眉记着数。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非弯下腰，用刀子将那蓬苔藓刮了下来，凑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强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败的一天。

直到刚才。随着一声惊叹，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个NPC已经站在了义庄院内紧锁的厢房门前。走廊的左侧是一道道紧紧闭合的高大木门，右侧则是一面墙壁，走廊绵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见一物的拐角。

这才致使了如今这一幕的发生。

寄件人不明。

6号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进展到这一步的。

？？6号：？？？

嘶！鬼火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太自信的神情。

“这是2号的。”他又指了指那个满的。都快成内部员工了，拿点员工福利也是应该的吧。那些新手玩家们为了不触犯“夜不走单”的规则，基本都是以三人为一个小单位。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杀的，可他们找不到证据，也无法拿你怎么样。

“呕————”

土坡上，无数林立的阴影交错堆叠。

“啊啊啊卧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呀。”“傻蛋先生这张脸真的好棒！双子版老婆这谁扛得住啊！”被修复完善的告解厅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残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经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这里半天前还是个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