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撒旦。

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没见过什么小孩的几个成年人，表情顿时古怪起来。“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修女双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语气虔诚而又小心翼翼地发问：

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断骨头。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时，因为房间里一直有人，鬼婴就一直窝在角落。他们都还活着。不过，即使一句话都没有说，秦非依旧能够判断，面前的医生是个好脾气的人。

现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萧霄的笨蛋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呆呆地瞪着秦非。

秦非的心跳都因为过于兴奋加速了。所谓的“仪式开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举办祭祀的地理位置。

艾拉愣了一下。秦非接过杯子，用嘴唇浅浅碰了碰。

他竟然还带了个尾巴！

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没有办法，技不如人。所以他最真实的渴望，就是一片乌漆抹黑吗？

鬼女：“……”他的身体没有一处是能动弹的，但嘴巴却没有被封上。莫非，他说得都是真的？

鬼女道，“他想要炼化你身体中那股神圣的气息，但这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其实，我是被他们赶过来的尸。”说话间，旁边的观众散开了一些。“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虫族洞穴中，那些子民们面对虫母时那样。”

这是玩家们在香房中誊抄出来的《驭尸术》中的一部分。他熬过了一个人的夜路、熬过了紧随在背后的厉鬼、熬过了恐怖又绝望的昨夜。

他要想掌握这具身体，就要首先掌握12号。这样竟然都行？？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凤眸中忽然有血珠滚落。

观众们：“……”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凶残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比幼儿园保育老师还要温柔：“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自己拿着吧。”简单来说，圣婴院这个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关规则所限，绝大多数玩家在摸清情况之后，在整场直播中的思路都会是去深挖“人性”。

萧霄问出了大家目前最为关注的问题：“它有没有伤害你？”

体验世界的玩家们经验不足，在恐惧的压迫下通常会选择谨慎行事，每一步都沿着规则设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终被规则吞噬。彪形大汉可怜巴巴的挤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缩在一起，看向棺外众人的眼神中透露着紧张和惶恐，仿佛他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鸡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来了。

这的确是个看起来十分值得探索的地点，可凌娜并不想进去。

如果黛拉问的是别的，秦非还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这绝非是某种预测或联想，而是秦非切切实实可以确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

青年微笑着，似乎完全不为这紧张的局势所扰。这家的家长溺爱孩子，是不是也该有个度啊。

鬼火不知道萧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从萧霄在这个副本中的表现来看，鬼火对他实在无法报以什么太大的希望。直至串联成长长的、笔直的、间距一致的队列。

哪像这群趴菜？秦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模样坦诚到近乎有些耍无赖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统的问题。”

到底是哪来的D级主播，人气都快要比A级主播更旺了？进服务大厅是不可能了，这无异于羊入虎口，即使进去，他们也无法安然来到柜台前办理业务。“既然这样的话。”

按照大多数常规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试图影响活人时，通常都会将自己幻化成对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环。嘀嗒。四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毫无形象地挤满了整张沙发。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大厅员工脸上满带笑意，没有对他们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导游的声音又一次回响在秦非脑海中：“确实没有。”秦非安抚般拍拍萧霄的肩。

在那几乎只是眨眼间的短暂时间内，甚至已经有灵体选择了切出12号的直播视角，转而看起了8号。

“你来了。”医生的声音从鸟嘴面罩后传出，伴随着些许金属的嗡鸣。什么亲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来当鬼，多热闹！

随口的一声嘟囔突然让自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那灵体愣了一瞬，生怕因为当众造谣被大厅安保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