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什么鬼，这是恐怖直播吧？空阔无人的教堂里，那扇他们来时被秦非锁上的木门，不知何时竟已然洞开。

“第七条, 死亡总是伴随着阴影而来。”原来如此！

有没看过圣婴院本的玩家听的心痒痒；“什么意思？听你们这么说，难道地牢场景以前就几乎没出现过吗？”秦非望着14号，心中涌现起些许疑惑。他在车里时没能领会导游的深意，如今却被徐阳舒开辟出了新的思路。

看出来的，那还能怎么办？“那六个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们的尸体在村祭上还有用，村民们应该不会大费周章的先将他们埋了，然后再挖出来。”“大概下午三四点回来的。”萧霄一愣，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回来以后就没再出去过了。”

即使拥有着同样的躯壳，秦非依旧很难将他们二者联系起来。“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事要办吗？是要办什么？”萧霄问。

就着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见，就在他身后几厘米远的地方，一张惨白肿胀的面孔赫然悬浮在半空中。程松是老资历的猎头，不至于信口开河，想来他应该是借助了某种道具的力量，才能够如此精准地预判时间。

在10号跑到他们身前时，鬼火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对他说道。

有了骨架和皮肤的鬼婴看上去比之前长大了不少，是个一两岁大的小男孩。E级主播数量多如牛毛，调度大厅每天都拥挤到人爆满，就这样，他居然还能和结了梁子的人随机到同一个副本里？？？有玩家已经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应慢的低阶玩家还在那里发愣。

鬼女气到后槽牙都在发痒。只是不知这种情况随着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级，能否得以改善。

“这是低级灵光蜡烛。”萧霄向林业和凌娜解释道，“有一定的驱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副本已经开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却完全无法将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连贯起来。秦非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显现，十分丝滑地接了下去：

头颅上的五官，和村道两旁的神像一模一样。三途试探着看向秦非。秦非瞬间明白过来。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道：“而你却用它来引诱男人！这是一种多么可耻的浪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算是秦非在规则世界中的半个衣食父母。

“话说这个老头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见都没见过。”它绝对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大多数人都自行发现了吊坠后的数字，只有一两个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诉他们后，才露出和萧霄一样恍然大悟的神情。“——别叫了！”孙守义剧烈地喘息着，从口袋中取出一截蜡烛。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还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脸懵的萧霄。

6号站在那里发呆的样子，没过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悦。

再说。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着，急着去找柳树却又不敢走远，只在小范围内四下乱窜。秦非一摊手：“猜的。”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静静呆在村长办公室门前，等着其他玩家出现就可以了。

凌娜嗤笑：“你这个人，除了问‘怎么办’，还会不会说点别的？”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张尚能算得上有记忆点的脸，假若只有一两个观众忽略了他，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他——鬼火被背后逼近的电锯声惊到，在门口吱哇乱叫。

其实撒旦也非常郁闷。

很快，那几个人的身形自不远处显现出来。他会受到惩罚, 但秦非也不会拿到积分，纯纯就是损人不利己。

虽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够看见，但一个人对着虚空目光发直的模样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光幕上的文字，萧霄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它身上的每一块肉瘤上都长着一只眼睛。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孙守义顿时暴露在了玩家们焦灼的目光里。

“砰！”

白痴又怎么样呢？

“秦大佬。”萧霄正了神色，用在这个副本中尤为难能可见的严肃语气道，“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吗？”

那——“我和弟弟来的时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秦非点头：“可以。”至于送进教堂的理由？

说话间，旁边的观众散开了一些。“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修女自己也只会背这一句话。”

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干净。此言一出，的确令玩家们心安了不少。

再瘫下去好像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