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同学摇摇头，脸上写满对程松有眼无珠的遗憾。

秦非觉得，哪怕世界末日现在降临在了圣婴院，丧尸挖开萧霄的脑子，都要“呸”一声然后晦气地走开。

他是在难过这本书上的字，只有秦非一个人可以看见，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将书拿出去卖钱了。碎裂的镜片在秦非背后迸溅了一地。狭窄的电梯缓慢下行, 电梯四面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单，还有电子喇叭持续不断地播放着音乐。

她不喜欢眼前这个金发男人，这一点已经从她的脸色清晰地表露无疑。锁头在外面，根本够不到。

他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嗯。”

漆黑狭窄的楼梯间内，空气浑浊而冰冷。“没劲没劲, 散了散了。”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经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门瞬间便被打开。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这会令他非常没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间，都带着仿佛正在被人窥伺的难熬。

修女将门推开一条缝，从缝里闪进屋内：“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主播使唤起他们来肆无忌惮，经常将他们推到前方抵御危险，从而弄得伤痕累累。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杀人，还要被观众骂的。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他们的目光像是无形的丝线，被胶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萧霄几次想把话头递回给秦非，却都被秦非无视了，青年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处。

担心秦非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萧霄又补充道：“咱们直播时攒够一定积分就会离开当前世界，进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动在低级世界的工会，为了第一时间把握住新进入规则世界的好苗子，会专门安排一些人将积分维系在某个等级，从而长时间滞留在低级世界中。”

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5号打着哈哈，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态都放平一点嘛，别这么严肃。”对于秦非这样标准而又纯粹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来说，听别人做礼拜简直和催眠曲没什么两样。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门的人，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开始扭头向着里面冲。鬼婴摇头晃脑地从领域里爬了出来。

孙守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稍显残忍的话题。义庄内，玩家们对此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相关的规则三途姐已经和他一起分析过了，结合刚才12号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现来看，他们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副本里有近三十个玩家, 他到现在连人脸都还没认熟，哪怕三途说的是其他某个林业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缘人物，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

“可是，神父的位置给你坐了, 我又该去哪儿呢？”在离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广场边缘，秦非无意间抬头，看见了一个外墙体被刷成五颜六色的建筑。“主”能看到、能听到，他无所不知。

秦非、萧霄和林业一起盯着鬼火。

系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他想起鬼婴在乱葬岗的那天晚上。如果没问题的话，为什么积分播报迟迟没有响起？

不仅什么也没看到，还被黑不溜秋的环境吓了个半死。

刀疤面无表情，既不看萧霄，也不应和，像是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

反正你没有尊严。萧霄与林业一脸惊骇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时，已然有尸鬼冲至了祭台前。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撑力似的，头软软地歪在一旁，嘴角边残留着可疑的水光。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们是给过玩家们明确的身份的。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刚才的抱怨。

要不怎么说E级主播就是比F级主播有本事。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门，带着萧霄向外走去。男玩家打了个寒战，回过头去。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但此刻，这份预感还太浅薄，以至于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萧霄结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非盯着镜子无声地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将帘子放下。

“这个D级主播怎么有这么多粉啊，刚开播不到一分钟直播间就进了快3W人？？？”无论是从人数还是武力值方面，19号都失去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