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杰克抉择的答案就是，比起得罪蝴蝶和丢脸，他更不想得罪小秦。

盛夏的烈日灼热而滚烫，秦非不过走了短短几百米额角就浸出汗来，就在他进入12号楼大门时，电梯正从4楼下降到1楼。秦非一向镇静的面部表情有了一丝龟裂的痕迹：“你最多可以操纵多少雪怪？”

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单上，只能亲自来服务大厅看。

五天后。他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把匕首，划破指尖。希望这家伙可以识相些，晚点动手。

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门前的……守门右边僵尸。

总算没有白来这一趟，几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气。“……”沙石翻涌间。中心广场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凭空出现。

剪刀石头布，看似轻松简单, 只要有手就能玩。是坑底的这只灰蛾吗？不是蜡像，也不是木头或者石头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做的。

依旧没反应。如果要用某种物体来类比他的脸皮，那大概就是十层防弹衣叠加的强韧度。

污染源的目光闪了闪：“你不好奇吗？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我的气息。”没有丝毫线索，秦非也无法仅凭猜测推断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只得道：

雪怪们并不是无脑攻击，他们早已锁定了作为主力战将的乌蒙，现在他被三只雪怪围攻头顶，还有两只在悬崖上蓄势待发，被弥羊驱赶开却依旧不愿退远。玩家们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果然没有猜错，生者阵营通关任务中那五个“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图上的五处分支点，忧的则是今晚注定不好过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单词本，这是他晚上出门前从王明明的书桌上顺出来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尘封的尸体仓库。但，仔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

青年微眯了眼，清秀的轮廓再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虚晃，在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与弥羊昨晚在十四号鬼楼中看见的那个一直努力装可怜、苟在高级玩家背后的，似乎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只要天一亮任务完成，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弥羊：“……”

秦非尝试着与污染源沟通，在心中喊，或者轻轻敲击戒指。她半点也没有怀疑, 幼儿园里会不会还藏着点其他什么秦非还没发现的东西。昨天晚上，猪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数，而前50%，听起来范围好像很广，可谁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险。

在猪人NPC发放给玩家的游戏区守则中，第一条就写了，若玩家在游戏区内看见铺有其他颜色地毯的通道，请尽快离开。“大人真的太强了！”双马尾说。

NPC说话的声音不轻，老虎他们也听见了。

薛惊奇神色凝重。刁明不明所以：“脸？我的脸好像有点冻伤了，痒得很，但是用了药之后好多了。”一队蝴蝶，一队薛惊奇，还有四五个摸不太清底气的玩家自成一组，再来就是个别独行侠了。

像是在水里，但可以自由呼吸。系统音似乎都显出了几许兴奋。

通过不动声色的偷听，秦非已经了解到猪栏中几名玩家的姓名。除了早餐铺男老板的尸体，羊肉汤店的冰柜里还有好几具尸体，和冻羊肉冰在一起。

萧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确率，正确率时高时低。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缓缓将自己包裹。假如不尽快找到下山的路，他们甚至有可能活生生饿死在山上。

秦非将面具戴上，细细调整了一番，随后将衬衫的衣领重新整理，把纽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颗。

假如无法查验受害者的尸体，那么从凶手入手探查，也是一种思路。……

脚步声，或是人的叫喊声。左手边是带着动物头套的玩家，是一只黄色的狗。接下去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只是一条充满了污染物的惩罚走廊而已啊。

秦非看着他, 觉得他那努力挣扎着、不断发出咕噜咕噜声响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是快断气了。林业茫然地看着秦非做出这一系列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举措，低声询问道：“……血呢？”

很奇怪，人在处于恐惧中时，五感似乎总会变得格外敏锐。

第一天时，他需要秦非帮助他脱离密林的追捕，自然无法动手。

“开始吧。”秦非轻声开口。

遍布锈痕的大门粗糙斑驳，上面用白色油漆喷着一张巨大的鬼脸。

毕竟各个房间原本是封闭的，莽到应或这个地步的应该也是少数，说不定他是卡了个bug。

他说话的嗓音尖尖细细，听着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