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换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线织就的蝴蝶衣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秦非脑子转得飞快，但并没有耽误他和接警员对话：

弥羊眉心紧锁：“我可以负责把他弄上来，不需要绳子，但我们得先想办法解决掉监控和NPC。”

这种难看，和弥羊在狼人社区里用过的老头皮囊不一样，不是普通的难看，而是一种会让人掉san的难看。

“我的妈呀，宝田先生就在房间里，所以主播刚才是当着艺术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毁了？”薛惊奇既没办法干脆利落地说服老头，以他目前的人设，也不可能当着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头一刀砍死之类暴力的事。人果然都挤在这边。

海底深处，传来无声的呼唤。

“你有病啊！”

“……好怪啊小羊，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咦咦咦。”

秦非一连浇了五瓶补血剂，弥羊整张脸都被浇成了番茄红色，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红光没再出现过。果然，楼下的门的确锁着。话说到这里又戛然而止，看来这是副本的设计，不会让玩家在一开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

可惜灵烛的照明效果实在有限，对于秦非探查洞内情况的帮助只能说聊胜于无。放在门口的收音机在一遍又一遍播报过救援通知后，已经哑了声。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机，以为能够推进副本进度，结果除了挖出更多谜团外一无所获。

下山的路断了。秦非转身往12号楼走去。

啪！弥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她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杂物间，狠狠将门关上！

实在太冷了。他加重了后半段的音。死者想要隐藏身份会有多困难，可见一斑。

透过空洞的眼眶，萧霄只能看见一团光洁平整的塑胶表面，但从那两抹如同油漆笔画上去的鲜红色中，他却硬是看出了一种睿智的光芒。

秦非微笑着望向站在门后的夫妻NPC，同时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望向身后电梯旁的拐角。

丁立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蛾子会撞破冰面，直接一轰而出。峡谷里的雪怪实在太多，即使有弥羊在上空帮忙挟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够玩家喝一壶了。系统提示说小樱就藏在显眼的地方，可显眼的地方，哪里有人？

雪村寂静无声。但这对于秦非来说并不算什么。秦非的直播间弹幕飞速刷屏：

闻人黎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再说话。

闻人黎明惊疑不定地看向身后排队的雪怪们。

那是个正在蹬着三轮车的佝偻人影，满头灰白银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轮车也破破烂烂, 上面堆满了塑料瓶和纸板。乌蒙一开始见到秦非时，看他瘦瘦的很单薄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个漂亮花瓶，如今骤然意识到对面是个方方面面都能碾压他的大佬，实在很难接受现实，嗷呜一声捂着脸去墙角自闭了。

秦非拎着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书桌上。云安喝了口酒，望着银幕的目光灼灼。直播画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妈妈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对面两人。

地图顶端写着一行字。空气发生了怪异的扭曲，奇怪的嗡鸣声自耳畔传来。亚莉安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在路边买一份烤冷面或者麻辣烫带回家。

“已——全部——遇难……”秦非都不知道他该可怜王明明还是该可怜他的爸妈了。

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级和F级的新人——还是比较蠢的那种。一个老鼠头玩家紧随在三人身后。丁立低声道。

“薛惊奇脸都绿了有没有！”

秦非觉得自己真是听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秦非一直以为，污染源通过戒指离开封印之海后，会自己去别的地方。

鬼火低声咒骂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秦非诚实摇头，小辫子在脑后一啾一啾，弥羊在旁边跟着一起摇头，两人活像两只并肩坐着的波浪鼓。悬崖边的风越发大了，席卷而来时夹杂着细碎的雪粒子，砸在脸上带来轻微刺痛。

但高到这种程度, 还是令秦非颇有些措手不及。

秦非缩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纤细修长，看起来有些单薄，懒懒散散地瘫在床下，两只手支着不停鼓捣着什么。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登山者网上只有极其零星的几条记录，我觉得没什么用，又在浏览器上找了找。”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