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只会笑的小白脸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程松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敛着眉目：“然后呢？”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态，在如此险要的关头，竟还抽出空来宽慰起其他玩家来：“还有最后两分钟！”洗衣服，晾晒衣物，扫地，交谈，就像这满地赤红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应该做些什么去吸引鸟嘴医生过来了。鬼婴在副本中的行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统的某种限制。萧霄的脚步越来越快。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又抽了一张纸，用两根指头捻着，认认真真擦拭着面前被陈年油污浸染得发黄的桌子。最后，观众们终于得出结论——

因此秦非什么也没说, 若无其事地带着鬼婴, 和几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在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观众之间是无法实现任何直接交互行为的，观众们没法发弹幕夸奖或吐槽，看到尽兴时也无法给喜欢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赏。两个男玩家从会议室角落搬来了底部装有滑轮的白板和油漆笔。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村长的的声音却无比空洞，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四个人从第一次进体验世界时，就被鬼火的猎头发掘。……

总之，在某一瞬间，那股将他与死亡牢牢牵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绷紧到极致后猛然扯断。

不仅玩过游戏，还看过电影，里面那些无脸护士属实是他的童年阴影了。他还沉浸在“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件悲伤的事中, 但秦大佬俨然并不打算安慰他。也不知道6号哪里得罪了鬼火，路过他身旁时，鬼火还伸脚狠狠踢了他一下。

她的笑容中带着股子不怀好意的意味：“那我就来帮帮你好了。”

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

秦非身形未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环境。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棺材里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整个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钱！离开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报酬都可以！”华奇伟大声道。这24小时，实在是每分每秒都惊心动魄。副本中武力值最强的三途不想杀人，而这三个武力值次强的人又结成了小团体，其他玩家估计还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气候。

这蜡烛秦非在这场直播中用过好几次，但不知为何，从他进了心之迷宫的门以后，蜡烛就再也点不燃了。

实在要命！不过问题也不大。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值得吐槽的点太多,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最终讷讷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这该怎么去找啊？”这才是现如今的重中之重。可事实上，每个副人格内心都潜藏着一团热烈燃烧的火。

他的半边身体都被拢在阴影里，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就要与墙面融为一体，成为一根默默无声的柱子。这种好事并不常发生。“再见。”秦非对鬼火和三途挥挥手。

所有的路都有终点。

怎么一抖一抖的。谈永站在原地，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侧身，为孙守义让出一条通往义庄外的路来。他这样说道。

秦非对这类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对鬼挺感兴趣，现在对鬼也怕不起来。然而这提议却被秦非否决了：“不行。”他依旧苍老而佝偻，顶着满头白发，皮肤遍布褶皱。

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三途：“？”未等秦非回答，系统飞快接话：

他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沉，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音色。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立意：助人为乐是一种美德，为别人点一盏灯，同时也能照亮自己那个刚刚才被秦非欺负过的神父也在这里,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敢多落一个在秦非身上。秦非摇了摇头，他也没听清，青年柔声又问了一遍：“宝贝，你刚才说什么？”

房间逼仄异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况下走进这里，会连腰都无法直起来。这里，有东西进来过。

要找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明天再说也不迟。总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七嘴八舌的道歉声四起。

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

然而这提议却被秦非否决了：“不行。”萧霄都无语了，这群村民怎么能这么没用！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直播看了几百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24个圣婴是24个人格”萧霄望着那张血淋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