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们，院子里的老玩家们也看见了。王顺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晶莹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大口进食的模样贪婪得不像话，甚至已经不像人，倒是像一头……圈栏里的猪。

秦哥说过，门里的时间流速很有可能和门外不一样。林业几人光是看着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

与是否使用绑定资格无关，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动进入副本，都需要来到调度中心提交申请。“以己度人罢了。”

你无法逃过祂的注视。心脏跳得发紧，肺部紧绷到快要爆炸，秦非紧咬牙关望着天空中悬浮的巨大倒计时——

萧霄在副本里变笨，是因为他被强行降智了。

秦非点点头，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们在干嘛呢？”

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

“什么什么，放风？我记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说过，夜里12点囚徒们会出来放风，对吧？”修女刚才罗列出的那几个人，分别是：

是一个八卦图。而那帘子背后——

“你不懂！！！呜呜呜你根本不懂！”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区待过。但这扇侧门，无论三途还是萧霄，却都没有丝毫印象。

系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对了，如果你们对副本内容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最好在这里一次性全部说完。”“所以。”秦非终于找到机会，将对话切入了正题，“休息室里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的确和你有关，是吧？”

他的脚步压得极轻，呼吸也放得缓，以至于隔着薄薄一扇门板，外面的3号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办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镜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墙面上的，他还尝试着想将镜子弄下来，结果失败了。身后，萧霄还在强行挣扎：

安安老师指了指沙堆，道：“选吧。”

并不是每个公会都对新人友好的。这个平日里永远高高在上、只会用鼻孔看低阶玩家们的NPC，如今正腆着一脸笑站在秦非旁边，好声好气地向他询问着鸡毛蒜皮的事情。穿过F级生活区后，出现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开阔，和方才那难民营般的地方简直状若两个世界。

赌徒，顾名思义，他们在规则世界中赌博，用积分与金币当作筹码，赌的，则是直播间中玩家们的性命。修女站在恢复如初的告解厅前，向秦非微微颔首。“活人炼尸有损阴德，煞气过重，极易尸变。”秦非读道。

这种情况下，拿着纸条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了。可秦非却一直没有意识到，就像是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随着时间流逝，这股腐臭味正在变得越来越浓。

暂时安全下来的萧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边，完全搞不明白事态是怎么演变到如今这一步的。

“艹！”

那里没有任何波动，无论是紧张、担忧、抑或是恐惧。

到底行还是不行，倒是给个准话啊。那是一张秦非十分熟悉的脸，五年前，秦非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没办法，就是这么现实。没了，实在啃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徐阳舒带着点遗憾地抬起了头。

死亡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高悬于他们的头顶。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

医生点了点头。她狐疑道：“那些被你忏悔过的内容，我们再说一遍还能生效吗？”

然而就在几秒钟后, 随着直播画面的变化, 所有观众都露出了同样的愕然表情：

屋里没有窗户，几人来时也没有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淹没了地板，淹没了棺材，淹没了院墙，淹没了视野中的一切。“赶尸原本就是古时候的活，近几十年四处修桥铺路，再加上民风逐渐开化，到处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赶尸这门手艺也就没落下来了。”

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侵袭而来，耳畔风声猎猎，身下的黑暗像是存着一股强而有力的吸引力，将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秦非向他们走近些许，诧异地挑起眉梢。

加入工会的好处不可枚举，他对此势在必得。

那些新人全都围拢了来，就连老大爷，同样也在犹豫过后也站了过来。

医生点了点头。带着腥臭的风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