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不愧是大公会的猎头。

他们已经告诉过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满分玩家一起离开副本。

进服务大厅是不可能了，这无异于羊入虎口，即使进去，他们也无法安然来到柜台前办理业务。冰凉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顺着皮肤涌入，气道被箍紧，眼眶传来生理性的热意。12号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对呀, 看一分钟就要喷出十句话，你先闭上你的嘴吧！”

而且刻不容缓。“没人觉得这个主播长得很好看吗？他皱着眉头抿嘴的样子我真的一整个爱住。”

活尸重新恢复人身，并不会再受人数的限制。秦非笑了笑。

不远处，走廊上有玩家讷讷地开口说话：“2号……死了？”

秦非不动声色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憎恶。林业嗓音中带着压抑：“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知道，这种东西虽只是几页破纸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价值千金。

如果不是秦非及时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经像猫眼上的玻璃片一样炸了一地了。

他脸眸将眼底的笑意隐下，双手交叠轻轻搭在告解厅的窗框上，温声对三途开口道：“谈谈吧。”“咱们这次来这个鬼地方，都亏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肯定要出事。”全部说完后，教堂内陷入寂静。

“秦、呕……秦大佬！！”他鬼使神差般弯下腰，伸手去捡。他静静等待着弹幕接话。

他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活尸，行起事来自然就要遵从僵尸的习性。

这是……兰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当然，其实也不用6号逼迫，3号本来就是想去的。“那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在那条路上，你会看清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秦非将邀请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桌上拿起笔，十分丝滑地签下了“小秦”两个字。那只骨节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却并没有摸向他脸上的伤口，更没有拉他的手。这场报错最终没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统像是知道观众们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规避了似的，突然离奇地消失了，任由灵体们怎么呼唤都不露面。

秦非眨眨眼，神情显得比刚才严肃了一些：“之后你们在社区里做阵营任务时，不要随便指认NPC是鬼。”“我靠，截图，快截图！花钱截图！”

“什么？！”

就这还是没有受到副本任何蛊惑、全程以最佳状态通关的结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响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会比萧霄更多。

他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吃……我要……吃……”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脑袋，他一点伸手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说出口的话也非常不像样子。另一种，则是做得光明正大。

其实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先是6号和7号吵起来了，5号试图和稀泥，却被指责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区瞬间硝烟四起。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复刚才在告解厅中时那副内敛害羞的模样。这里太干净了，地板亮得几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这么精准的人数，副本真的不是在针对他们吗！

这就是鬼女要求他们找的尸体！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白日的浓雾不散，尽管是已经走过数次的老路，依旧能够带给人源源不断的惊惶，让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隐忧，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错，就此迈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时有不少人脸上浮现出一闪而逝的怒色。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那是个很经典的通灵游戏，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陌生。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普通而正常的房间，房间面积不大，但生活气息很浓。萧霄不解道：“他为什么要喊我们去看？”有时候, 泯然众人也是一种优质的保护色。

秦非什么也没有听到。

“说吧，我亲爱的孩子。”假如真要仔细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几人头顶，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扇叶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将人的脑袋削飞。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果不其然，修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隔壁的你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厅还会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