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在干什么？”猪人压低声音，十分哥俩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段南望着谷梁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他刚才说的，你们怎么看？”可惜这次他的确轻敌了，密林的污染程度正在玩家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逐步加深。

祂过于惊人的举措令秦非的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还好还好！

比较糟糕的是, 系统会抽取违规罚金。秦非觉得，事情可能要糟糕。

他在失去一条手臂后，平衡能力也大幅度下降。

蝴蝶本人就拥有一张十分精致的脸，他喜欢外表美丽奢靡、繁复华丽的物品，在收集傀儡时也是一样。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以后，弥羊罕见地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

弥羊：“……”

秦非按照休闲区规则，往门口的收集箱里丢了颗彩球。可是单纯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在脑袋空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贸然上山，绝非良策。

沙哑苍老的声音的走廊中响起：“我是来社区借住的旅客，我在楼里迷路了。”乌蒙也是一样，一击失手，还未来得及再次攻击，战斗却已结束了。

细微的颤栗顺着脊髓直冲天灵盖，这是感知敏锐的动物在觉察到恶意后，身体自发而出的预警。他干脆利落地放弃抵抗，顺着那股神秘力量，一路冲到了秦非面前。有鬼脸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会有任务存在。

“……”12号楼里似乎没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几次，无论在电梯还是在走廊中，都没有遇到过自己的邻居。

那些原本已经消失的裂纹，在血液的浸渗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现了，加诸在那片黑色雾气之上的桎梏松脱。

吕心一愣, 压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秦非立即想起刚才乌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说话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来岁模样，脸上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像理工大图书馆内随处可见的男同学。

一间房间，居然也能有好感度，还能攻略？这血腥味不是新鲜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间层层的叠加，其间夹杂着一股怪异的腐臭气息，若是不懂行的人来了，或许会以为是有什么肉烂在里面了。她先是看了看刚才和刺头吵架的那个蠢货，又看了看柳惊。

“加入死者阵营，大家合作共赢。”秦非慢条斯理地开口，像是一个老成的推销员在兜售自己的商品。保安还在不停地咀嚼，猩红色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在他焦黄的牙齿之间不断显现。

弥羊也算是个人精，一看对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顿时脸就绿了。桌上放着一个花花绿绿的棋盘，棋盘上有几个棋子，离得太远，玩家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系统规则，在规则世界中，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秦非也有粉丝，并且数量不少。

副本的各个角落，正在门内或门外走廊上的玩家们，同样面露惊异。回想起秦非说过他也升到了A级，干脆一门心思蹲守在A级玩家的过渡空间里，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着出来。因为当秦非进入房间后，过了许久，房间才是探着与他进行了第一次互动。

“咳咳咳！”茉莉剧烈地咳嗽起来。偏偏这用法还的确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又是几声盲音。

“到底发生什么了？？！”闻人黎明并没有因为外力介入而停下脚步。

刁明不是死者。要怎么选？

秦非没有料想到这个副本竟会遮掩玩家的面貌，在进入副本时选择了开启【游戏玩家】的皮肤。吕心动作僵硬地低头，透过脚边隔板看向另一侧。

预选赛的报名地点在服务大厅，两人赶到的时，大厅一如既往的拥堵。

弥羊：“……”无非只有一样东西而已。反正雪怪漫山遍野都是。

污染源坐在距离秦非好几米远的单人沙发上，抬头望向他。

他握住尸体的手，尝试着将尸体收进随身空间。

怪物分作几瓣的口中流淌出腥臭的液体，这液体似乎带有轻微的腐蚀性，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其他玩家跟着弥羊，也来到帐篷跟前，踮脚向里张望。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开的前一秒。

乌蒙眼底流出难以遮掩的焦躁：“没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过来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断加快，我担心……”

那队员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其他队员则按节奏正常下副本。雪怪死后，身体里的虫茧也随之融化成了一团团黑色的纤细丝线，就像被水煮沸后散开的蚕丝。两个人在怪物堆中搏杀，时间分秒流逝，不远处的转角，秦非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安全通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