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僵尸本人：“……”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

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快跑！”到时候，他们肯定要骂死她的。

——当然，并不是因为秦非的分析，或新鲜的剧情。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憎恶与痴迷交叠的、十分怪异的神色来：“看看呐，上帝给了你多么美丽的一张脸……”炼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来要耗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用活人炼尸，却只需要将活人的身上的生气掩盖起来，仅仅需要三个时辰就够了。

雾气遮挡视线，隐隐绰绰间，秦非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门前，背后是寂静的村道，身前则是一栋对他而言已经不算陌生的小楼。他摇了摇头，将手支在下巴边，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那是一双多么漂亮的手啊！

走廊正中，6号玩家半跪在地上。只有萧霄一个人醒着。那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接连敲响了13下。

他把告解厅的钥匙塞进秦非手里，然后转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钻。

直播镜头在全部座位被坐满的那刻一变，镜头拉近，长条桌主位站起一个人来。看来，他们没有找错。

“他刚从过渡中心那边出来。”

有了村长这句话，再配上罗盘的辅助，程松已经认定，玩家们通关的关键点就是祠堂。

萧霄见状不由挑眉，看样子，果真是被秦非说中了？因此，秦非一直认为，自己里人格的特点大约就是邪恶、谎言、或者诱惑他人走上罪恶，诸如此类能够和“魔鬼”搭上边的东西。秦非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外面休息室中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脸……脸。”华奇伟使劲搜刮着记忆角落的每一处细节，“那是个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脸上都是皱纹，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看他分析副本的样子还挺聪明的，做的事怎么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呢？

真是这样吗？

他是确实、确实没有说谎呀。一应安排至此尘埃落定。

金发男子惑然发问。最终还是程松发了话，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秦非微微眯起眼睛。

秦非的声音压的很低，和刚才他为自己辩驳时掷地有声的叙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从胸腔深处逼出，带着依稀可闻的回响：

真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副本对玩家总是有着诸多的限制，对NPC也是一样。萧霄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懵懵懂懂的开口道：“神父……我们要向他忏悔？”他与秦非目光交错，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那是萧霄、三途和鬼火。三途宽慰他道：“应该不会，D区的治安管理和E区天上地下，E区属于低阶玩家生活区，但D区已经是中阶。”“团灭？”

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才说什么？”村道两旁，一户户人家依次亮起灯来。

千言万语汇成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规则对待玩家一向一视同仁。

“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那要怎么办？”鬼火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跑啊卧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动啊？？？”

“不管怎么样，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间吧。”三途的视线冷漠，发声道。“全军覆没？”萧霄一愣，“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们的阵营信息下方现在已经多出了一行字。没有染黄毛。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记住了脸，便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副本中遭受各种黑手。

守阴村，又是什么地方？老板娘：“好吃吗？”不过问题也不大。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左边僵尸，又歪着脑袋往门里望了一眼，最后将门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来。

秦非扬眉。如果有什么坏事，这么多人一起，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秦非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院内的十余双眼睛瞬间齐刷刷看了过来。在这样无比逼真、和真实世界中的小区完全没有两样的地方寻找“鬼”，虽然没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样恐怖，但自有另一种让人浑身发凉的不适感。几次尝试依旧无果后，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