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秦非，浑浊的眼中写满令人读不懂的情绪。秦非没有买一分钱的票，免费围观了一场闹剧。

拿他的肩膀当了这么久的座位，总该给点好处费才是吧。导游过于紧张的表现，令秦非意识到了一个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萧霄点头，上前试着拧了好几下门，却都没拧开：“这门怎么拧不动？”

秦非甚至都有点担心这家伙。收获了这样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可是……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铺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级比宋天高了两个度，却依旧没能胜利捡回一条命，死像还如此凄惨，看来早餐铺的抓鬼任务难度很高。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边的长发女玩家小声接话。秦非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眯了眯眼。

当他或祂得知，有另一个人想要杀死自己时。……在追逐战中失败的玩家早已不是一个两个，这片鬼蜮般的乱葬岗地表已然鲜血横流，在奔跑过程中不时便能够看到血肉横飞，场面可谓惨不忍睹。

秦非走过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今天，无论是三途、鬼火还是萧霄的直播间内，大部分观众都是从秦非那边分流过来的。“对啊对啊，你看那两个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秦非写下这样一行字。

导游口中的礼堂位于村西侧，就在村口旁边。很少有玩家会把珍贵的积分用来换这种东西。三分而已。

秦非曾在镜子中看见过自己的里人格，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告诉秦非，自己是撒旦。

黑色的绒布镜帘被掀开，镜中空荡荡一片。如果撒旦是一个平常人，这个时候可能已经需要上呼吸机了。

这七处正是“七窍”，也是人的生气萌发的位置。玩家们都不清楚。

当时两人也都和秦非一样，有过去拉她一把的冲动，可受制于过于遥远的距离，都没能成功实施。“不对，前一句。”

“嗨！导游。”看得出谈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风格，努力冲导游挤出了一个尚算纯良的笑。

现在萧霄一看见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识地紧张，总觉得他又要发现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光幕前，所有灵体都挤挤挨挨站在一起观看直播，他却独自享有一个座位。总的来说，玩家死亡，电灯闪烁，里世界即出现。

他们是打算继续去探索副本没错，却还没来得及出发。这倒是让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来。这实在不难看出来。

他还来安慰她？他轻柔的笑意诚挚又恳切。

“或者，在引诱我成为你的信徒之后，通过某种手段召唤你的真身降临在世上之类的？”落在鬼火耳中，听到的却是“完了”。像是在质疑这条新电话线是不是秦非自己变出来，用来糊弄大家的。

屋内，低低的童谣声仍在继续。三途还是有些怀疑。

那种一层一层抽丝剥茧的感觉，其实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小东西还真是神出鬼没，它这要是换个人缠上，怕是光用吓都能把人吓死。

“秦哥！”

直视神像的眼睛，势必会诱发什么糟糕的后果。“你们是想去哪里吗？还是想找什么东西？”神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我会带你去的……”从天亮后就一直没看见它了。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从衣口袋里一摸，像是变魔术似的掏出了满满一把铜铃。黛拉修女在前，看守们在后，秦非被动作粗鲁地拖拽着拐了不知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一扇紧闭的铁门前。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号以后的玩家为什么都没有出门？

……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显然，命运之神今天完全没有眷顾秦非。

这是什么操作？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学校住校时，隔壁寝室的男生玩过的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