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样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铲子掀飞。应或的拳头又开始发热了，他的心跳速度极快，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原来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观众在哪里？“啊——！！！”

秦非倒是对自己具体住在哪一间没什么所谓。

肢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难以掌控。他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却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飘渺而难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断在脑海中发出询问：

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

第二目标是两口熬着卤煮的大锅。朝阳未起，整个世界还隐匿在一片蓝紫交加的幽暗当中，薛惊奇远远地朝旁边的楼看了过去：“就是那栋14号居民楼。”

秦非瞥了杰克一眼。修长苍白的手指抓住西装一角, 指尖将布料揉出褶皱，一双湛蓝的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青年。应该也是玩家。

重新将眼睛戴上后他却蓦然一喜：“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东西？”

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进眼眶，丁立越发心惊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抠出来，甩在雪地上。仅凭他们在任务完成时得到的那三言两语，还不足以下定论。

谷梁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他可是见过雪怪的！谷梁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我想去撬那块地砖，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

从始至终，照片都没有拍出神庙具体在雪山中的哪个位置，但最后这张从室外拍的神庙大门左侧，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玩家们愤怒的视线像是镭射光束一样，在彼此的身体间不断折射着。……

没反应。脚下的地面同样消失不见。弥羊沉着一张脸，视线反复在规则与地图中穿梭。

雪痕最粗不过手指粗细，细的则仅有一两毫米，有笔直的，也有打着圈的，极富动态感。众人虽未明言，却诡异地达成了结盟，而黎明小队队员们刚正不阿的性格，又为这份协议增添了一道双重保障。

与此同时，一道清越而充满正直的声音响彻整条小道：“抓小偷！！！”巡逻守则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东西，什么双面人、无脸人、红眼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反正玩家们本来就要破坏掉它。

“你他妈是找哪个混蛋买的邀请函，这么大声尖叫，不要命了？”他还在用力、再用力！都和副本的核心剧情没有多少瓜葛。

那门没有关，吕心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扫帚、拖把，以及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纸箱。“脚什么鸡？”弥羊皱起脸。“这个怪胎。”

甚至，秦非几乎已经能够确定，祂就是污染源。是足以与规则系统比肩的，在规则世界中真正顶尖的存在！

秦非没有出声，像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滑进屋内。虽然垃圾站内部一看就很值得探索，但当时副本才刚开始，陶征想着先摸摸情况，不急于一时。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

这么多线索一起摆在眼前，不去羊肉粉店看一看，似乎都有点对不起副本设计了。讨论声愈预烈，并没有要休止的迹象

“15颗彩球，没有动物来吗？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雪怪在变异之前也是人，说不定水里的蛾子们会感兴趣。前面不远，黎明小队的那几人也停了下来。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见过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记忆中的模样。

系统提示犹在耳畔回响，秦非很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但规则里说了，遇到危险时，不仅需要躲到床下，还要不停地数数。

“我不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去问社区居民。系统播报声响起，随即，每个玩家的属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条新的任务提示：

【恭喜玩家首次触发新的线索，当前副本探索度为：5%，玩家探索度排名为：1！】

秦非只是从爸爸妈妈给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点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处。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足以打动眼前之人的东西。“鹅没事——”

他的身后，一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秦非现在对于揭开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热情，兴致勃勃地冲进调度中心里。为了尽可能多地吸金，各家店铺全都临时加设了不少桌椅, 占满店内空间后更是直接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弄得街道处处人头攒动。

一开始时秦非走路都有些别扭, 感觉好像踩了两根木质高跷，可当他习惯于这个近两米高的细长身体以后，倒是体会到了不少方便之处。——再等等。大约，和秦非在恍惚间看到听到的那些画面脱不开关系。

像是从戒指里传出来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响起。

假如他一开始直接和NPC搭讪，对方或许理都不会理他。“在他们被同化的这24小时里，他们是无法对我进行攻击的。”秦非解释道。“我愿称小秦为钻漏子第一人。”

夜晚这么漫长，玩家们不可能因为出现了间谍亡灵就彻底放弃所有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