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你”了半晌，萧霄心虚地环视四周，声音压的比刚才门外有人来偷窥时还要低：其实萧霄也很好奇，秦大佬会说出什么忏悔的话来。

“什么什么，这几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得救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某种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混乱似乎并没有波及到游廊中心。林业懵了一下。

他已经稍微习惯了这种冰凉黏腻的触感，能够把这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和大鼻涕虫区分开了，面对鬼婴时也就没有那么抵触。

他认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纸面上一字一字扫过：“夜游湘西旅行团游客活动指南——守阴村特供版。”

有人开始尝试着和秦非搭话。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说完这些后修女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林业的惊呼。他的目光顺着鬼火男的头移到了他的脚。

“尸体！”“砰！”好像是和他们一起进入游戏的玩家。

“你睡醒了，亲爱的儿子！”他们用相同的声调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在石碑间兜兜转转，竟真的成功将与尸鬼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小节。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里面有声音。”

“当然。”秦非道。

“唔，其实我也没多想。”“那家，四个月前死了孙女。”薛惊奇道：“我们进去看看。”

是从餐厅的方向回来的，和刚才在门前的应该不是同一个。囚房那边环境的确脏乱，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类的，好像也实属正常……

他从祠堂回到义庄时太阳才刚刚落山，即使后来玩家们交换信息耽误了不少时间，抵达乱葬岗时至多也不过才晚上九点。他们是打算继续去探索副本没错，却还没来得及出发。那是一双瞪得如铜铃般的血眼，小而浑圆的瞳孔微微转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过来。

导游望着那人的方向，低声开口：“那是村长。”金发男子惑然发问。

他不清楚事态是怎样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说完那句话后，那块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绿色帘布被人从里一把掀开。右边僵尸怀里的脑袋听到这句话，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转着。他既没有过于严肃，也没有故作轻松，总之，反应十分平淡。

鬼火知道的还挺多。尸体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这个思路绝对错误。

自从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黄毛之间的联系以后，他看到黄色头发的人就心生仇恨。

——秦非倒是的确没预感到自己正迈向死亡。车上的玩家是有定数的，在大巴最初的规则中就有过播报，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来的第一刻就暗自清点过人数，车上也的的确确坐了18个人。“上帝看到这一幕高呼好家伙。”

他在看向自己时，那对浑浊的瞳孔中带着无比清晰的考量。

青年笑了起来，半蹲下来，俯身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围着他打转、看起来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但看他们如今的表现，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样子。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凭本事就好，我可以答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找你们的麻烦。”医生犹豫了一下，他望着秦非清澈的浅色眼眸，开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直播间观众区。

背后的触感仍未停。

就着医务室中明亮的灯光，秦非将那把刀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右边僵尸委屈坏了，抱着自己的脑袋缩回到角落里。

还有副本中那似有若无、时不时出现的，隐秘的针对感。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声中，一道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了起来。“有他们在的那个惩罚本名叫《诡异的爸爸妈妈》，我一共刷到过三次，每一次，被投放进去的主播都没能活过半个小时。”

“怎么样？”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顾对自己的右手说话。这边一群玩家眼睁睁看着他由远及近，又走回众人之间，在抬头看见他们后谈永猛地一怔眼中，尽是茫然。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说出一套大道理。假如说对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鱼得水自己，自己则就像是旱鸭子掉进了鱼塘，一举一动都是胡来。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改好了。”

秦非说完，程松的脸皮轻微地僵了一下。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门，像是地窖的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