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镜面中倒映着秦非的脸，清晰可见。“请尸第一式，挖眼——”

6号破罐子破摔：“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谁能够作证呢？他没有理会秦非的询问，自顾自继续往前走，连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调整，经过秦非身边时，两人的肩膀猛力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幸好，这一场副本中抽中12号的主播心性比较坚定。

灵体观众们缴纳那么高昂的服务费，能够看到的剧情却只有那么一丁点。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地带着四人转了个方向，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在秦非与血修女之间，情况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错，也甩开秦非跑向了别的路口。萧霄连忙将自己的挂坠也翻转了过来，后面是数字10。系统没有告诉他抓鬼失败会怎样，但以一个活人的直觉，宋天已经感知道了：

村长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哦，好。”面前站着的是个穿黑色衬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单薄。

6号向11号点了点头，目露赞许道：“11号说的没错，20号准备对我动手时他就站在旁边，他可以做我们的证人。”

符咒在秦非和林业手中难以发挥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达标的封印效果被减弱了大半，右侧僵尸依旧张狂，抬手对准秦非的脖颈就是一记！

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秦非：“……”6号状况虽然惨淡，生命体征却始终平稳。

秦非几乎在瞬间便远离了车载电话，他向车门斜跨一步，将电话遮掩在身后，然后双手交叠，向车门的方向抬起头来。

秦非眉眼弯弯，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满笑意，抬水向他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我不去，那当然是因为。”

“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食言。”角落的留声机中响起提前收录好的摇篮曲，婴儿床上的鸭子玩具随着音乐轻轻旋转起来，桌上的水壶发出咕嘟嘟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浅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气。在徐阳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将苹果塞进了他的手里。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号以后的玩家为什么都没有出门？“tmd，我真是服了，这新人是不是个傻X——”取下眼球后的玩家们神色微怔，眼前骤变的场景令人回不过神来。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结芬！和我结芬！！”

青年一手拿着沾血的钢管，一手拿着沾血的板砖，脸上身上都是飞溅而上的血迹。点、竖、点、横……直到刚才。

“祠堂和乱葬岗，刚才你们也都排除了。”

秦非不跑当然是有原因的。

24号是副人格之一，在医生的记录本中写到：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着不善，尖锐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药的飞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虽然任务内容都是找东西，可是秦非帮安安老师找哨子，与宋天帮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思虑间，一声悠远而低沉的钟声忽然响起。

只要他想，这整个空间中所有的一切，一个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可秦非却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条规则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开了口。但他从外面回来时，却身穿着防护服，像是刚刚刚才接诊的什么病人似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进了房间，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玄关的墙面上贴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根据医生的笔记中记载，病患兰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以他原本的主人格为基准，分裂出了24个副人格。“谁说E级玩家就不能消灭掉污染源呢？”

帽子扣得太大，村长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秦非终于给了它一点面子，抬起头来。

只是还有一点，秦非不太明白。其他人没有这么失控，可也同样都面色惨败，宛如失去神魂般瘫坐在椅子上。

旁边那灵体被怼了一嘴，有点不服气，碍于对面是个好赌的疯子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咕哝着：“说得那么了解他的样子，你还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配上他那张青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和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睛，看起来怪异又可爱。

“？？？？？？？？”这两条规则单看似乎没什么关联, 尤其是第七条，语焉不详,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早上出去过的几人顿时既惊又怒，纷纷站起身来。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

鬼婴趴在秦非肩膀上，甩着两条短短的腿，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三途还是有些怀疑。……

其余几人见状一愣。秦非乐得安静，十分自如地继续向村长办公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