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还在傻不愣登地笑，乐颠颠的，一点也不知道秦非为了把他带出来割了多少肉。砰！秦非的目光闪了闪。

修女是个狂热的信徒，这份对于主无处释放的爱，在面对秦非时很好地获得了宣泄。“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众饮酒，但酗酒无疑是堕落的，为了避免一切可能触犯规则的行径，酒还是少碰为妙。”

更遑论秦非刚才对谈永的拒不回复，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测的最佳证明。

王明明的妈妈：“儿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他将那旧书打包带走，除了自己闲来无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缘人，还可以卖给人家。他正盯着自己的手。背后，突然袭来的破风之声与眼前骤然消失的弹幕互相应和。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绳捆的死死的。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村民说话时脸上怪异的笑，和口中那两排被烟熏得焦黑变形的牙齿。

让玩家下意识觉得，这是不能让对方阵营知道的事。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指代，他顿了顿，继续道，“怎么和别家门口的颜色不一样？”

“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

秦非肩膀上的鬼婴逐渐安静下来。秦非轻轻嘶了一声。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学习。

那人顶着一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面孔，额头上有两个尖而细长的犄角。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两分钟，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戏进程。

萧霄抬起头，眼底尽是茫然。这可是别人的村子，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偷藏东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

见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着自己，程松主动开口道：“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秦非：“……也没什么。”他怀揣着最后的希冀抬起头来。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不要相信任何人。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满身泥泞血污摸爬滚打，却依旧整日命悬一线。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圣婴院这个副本，和上次的守阴村实在大相径庭。

可是秦非并没有继续向前。

他怀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搅混，然后坐山观虎斗，当一个混邪乐子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喊话说自己找到了新规则的，正是那个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他没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该解除了才对。他想试着套一套安安老师的话，可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宋天就从天而降了。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别慌，把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和大家说一下。”

听到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动声色地给了秦非一个好奇的眼神。秦非确实是这么想的。得先办法去和他们套套近乎才是。

或许，他们在门里东奔西跑了这么久，门外却只过了几分钟？究竟是他装出来的，还是那司机确确实实有问题？怪不得。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会是哪一种呢？

玩家们来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时表现正常”的副人格。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称号，那就必定是要去换点积分来的。“等到活尸炼成，多出来的人也就没有用了。”秦非的语气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轻而细的足尖落地声始终未停。

“对，还有那个带我们来活动室的引导NPC，我们也可以问问他社区有没有其他志愿者之类的工作能做。”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断神父的手、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

玩家与玩家之间看起来丝毫没有关联，NPC总是出现得随意、而消失得更随意，表里世界翻转时光怪陆离得如同一场梦。听鬼火说，那个蝴蝶一向肆意张扬，是个非常任性妄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弄到手。

他开始回忆那老头的模样。

空气中酝酿着沉闷的死气，令人的心跳频率不由自主的失衡，总觉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但三途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种言外之意。程松身为猎头，获得积分的途径比普通玩家多得多。

——但也仅仅是十分细微的一些而已。弹幕中顿时飘起一片“？？？”。

厢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过来，就摆在祠堂一进门的那间祭堂中，他们灵牌相对应的位置上。昏沉的夜色中，血红的纸钱莫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