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神父叹了口悠长、悠长的气：“别太伤心，孩子，主为你的愚蠢感到很难过。”闪烁着电流的电棍直指秦非面门。

秦非笑了笑。虽然直播才刚开始，但他的直播间里已经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数量正在以一种十分恐怖的趋势猛烈上涨。

很可惜秦非看不见弹幕中的“撒旦”两个字。

对于秦非失手打碎镜子这件事，两人全然没有打算追究，甚至还出言安慰他。

见萧霄一脸抓心挠肺的模样，秦非终于正了神色。

啊？老头离开物业时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知这一上午经历了什么，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恍惚。

怪不得样貌这么相似。“起初，神创造天地。”

他就是那么混着，莫名其妙就活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们有去找过宋天吗？

村民这样问道。秦非：！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秦非，却见对方已经迈步进了店内。然而徐阳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让人意外。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

萧霄其实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样也这里和“僵尸”专业贴合度最高的人选，还是从秦非手中接过蜡烛，掐着自己的人中强行走在了最前面。

萧霄从来没有想过，在副本中，竟然真的会有秦非这样，在危急关头舍己救人的人。

“我赞同孙大哥说的。”萧霄见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开口帮腔道。萧霄：“？？？”时间上同样没什么大问题。

其他圣婴的里人格与表人格虽截然不同，但总的来说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纠缠着生长，难以分割的。虽然玩家的天赋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边人多势众。秦非柔声细语地说：“很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

对于此时的秦非来说，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义。它从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着屁股，连走带爬地往幼儿园里去了。

在一开始，秦非同样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祂讲这些时没什么情绪的起伏，语气淡淡，近乎冷漠。祂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触，也没有很强的表达欲。

躺在棺材里装了两天死的徐阳舒，错过了好几次导游送来的便当，对于村中饮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与腐臭味于一体的村宴。“我真是服了，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

秦非抬手指向墙面：“就是那块布，你掀开过吗？”

“……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紧张。”玩家们不动，导游也一动不动，站在门边不断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他们别无选择。圣婴院的居住条件十分不错，寝室共有24间，每一位备选的“圣婴”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卧室。

他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震颤，好像羽翼轻盈的蝴蝶振翅翻飞。萧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不，不会是这样。很快，尸鬼便占领了整个天井。

萧霄皱眉盯着车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则稳稳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挑选圣婴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身前是墙角。

他大跨步行至导游身前。玩家是不可能通过“穿越污染边界”这样的方式离开副本地图的。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学修女那样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的脚下，那具尸体变得愈加粉碎了，旁边堆着几个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因此，孙守义认为，他们或许可以这样猜测：村民们为了村子的祭祀，每个月杀一个人，作为祭品。纸条上有字，不知是英语还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难以辨认。

和秦非一起往寝室走的还有萧霄和另外两个玩家。徐阳舒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是那个早晨在物业门口大吵大闹的老头。”

宽阔的道路两旁都是玩家，他却半点没有身为一个通缉犯的自觉，眉眼清澈，神态随和，不见丝毫心虚和恐慌。

程松大约是被他吵得烦了，嗤笑着开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钱也没有用了。”

而秦非。

秦非回到卧室后没有睡，屋内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脑海中静静梳理着这一天之中所有的见闻。副本对玩家总是有着诸多的限制，对NPC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