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弄的笑。他们和他，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用有着共同的利益和敌人。

没有得到回应。没等对面说完，秦非啪嗒一下挂断了电话。

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尽量让他得到本场的MVP。活尸的炼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时时间，不算紧张，但也不太富裕。

“反正就是要拍马屁，反向拍马屁也是拍马屁。”

虱子？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给了其他人一个台阶下。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警告？其中有一类被标注为极度危险，那便是操控流。

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虽然身处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台缓缓从脚下升起，无数聚光灯汇聚在舞台中央，将秦非所处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万丈。“等一下。”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萧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黄袍鬼速度未减，隐隐还有加快的趋势，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运动细胞都被迫调用起来，以一种燃烧生命值的强度勉强躲避着黄袍鬼的追击。

三途曾经计划着，要在过渡空间中向秦非好好讨教一下这个副本的信息。消失的玩家们，大概是进了不同鬼怪的任务空间内。那天他打包买衣服时没仔细看，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店员当时笑得那么开心。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没有想错。”祂说。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驭尸术》中提起过的一模一样。

她望向秦飞，正打算开口。秦非眨眨眼。怎么回事！？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间我家和村中还有联系。”徐阳舒道，“但过了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联系就彻底断了。”他犹豫着开口：

他就像是觉察不到那迎面而来的目光一般, 轻松自若地迈步，行至铁床边坐下。

不远处，崔冉的队友正仰头向这边观望。“你——”

谈永的双腿酸软无力，想起身逃跑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着，口中是因过分恐惧而变得不成腔调的哭喊声。从他一出现在人前开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萧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这些伤痕令他们看上去面目全非。

再然后，几拨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自从刚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讨完那些游荡的里人格们之后，修女就一直显得十分焦虑。

“徐阳舒？”萧霄一愣。

就在萧霄的体力快要消耗殆尽时，也不知他是不幸还是幸运，绕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见三途和鬼火的那个位置。难道，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窄小逼仄的告解厅在这一刻变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门。

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房里很安静，没有拉窗帘，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隐约能够听见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秦非弯弯唇角，轻言细语地柔声道：“说说，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鬼？”

青年站在囚牢前，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紧张之色来。

但紧接着，她的脸上便浮现起一个怪异的表情。与此同时，其他玩家也同样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样。

判定忏悔是否有效的权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统、在那个看不见‘主’那里。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虽然距离很远，但秦非大约可以看出，她是吞了个“滚”字回去。8号曾经想过用这技能来猎杀6号——或是其他任何一个最先拿满24分通关分的玩家。

活动中心二楼。可这样一来——蝴蝶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那跟让她们直接带玩家通关有什么区别！都属于是异想天开那个范畴的事。

导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大巴车上顿时乱作一团。或许人的极限总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达到新的高点，总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现如今奔跑的速度，绝对超过了他在警队参加体能训练时的最高纪录。那张清隽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着。

千般算计，最后落在了这一点。作为一名整日为行政事务奔忙不休的NPC，亚莉安对玩家们口中的新人榜认知并不怎么充分，但这不妨碍她通过大厅中众人的反应明白一件事：“为、为什么？”那两人中意识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头问道。

NPC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嵌在了墙壁里。茎的顶端生长着一粒粒圆形的籽，有点像鱼籽，又有点像虫卵，但仔细看去才会发现，那竟然是——徐阳舒的嘴都张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