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认可地点头：“确实是呢。”萧霄结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则是事不关己，一脸冷漠。同一个不变的场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观众们热情却丝毫未减。右边僵尸点点头, 又摇摇头。

观众们一直以为，鬼婴能被秦非带出守阴村，是因为和秦非签订了主从契约的缘故。

这一路跑来，电锯切割石墙散落的灰尘比工地里还要重，鬼火满头满脸都是灰。显然，这同样也是系统迫使玩家们深入剧情的一种手段。

蝴蝶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杀了24号也是没用的。”他真的会想谢谢徐阳舒全家！

但，实际上。其实秦非只是在一种十分平静的状态下，说出了一句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与批判意味的话，可落在谈永耳中，却毫无疑问成了嘲讽。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对12号产生的种种揣测，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责之意。

两人一鬼穿过长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声钟声敲响之前，成功抵达了教堂。道路也宽阔不少，路边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身穿清洁制服的NPC在打扫卫生。“快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挖槽，这什么情况？？？”秦非学着村民的动作，低垂着头，将视线维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脑中思绪翻涌。这四四方方一个小房间，还挺适合用来玩四角游戏的。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读音。室内恢复安静，秦非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出神。

虽然他分明已经看出来了，虽然这走廊上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出来，11号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大对劲。直播系统和观众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而玩家，则不过只是斗兽场中用鲜血与眼泪当作调剂品的野兽罢了。“砰！”

这是林守英的眼睛。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

林业下意识地想握拳。这小东西对他的好感都已经快到50%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绝情。

……难道他们不分性别？比起这座教堂四处昏沉脏乱的环境，医务室干净得简直像是一个隐匿在教堂深处的世外桃源。秦非和艾拉之间的话题一直延续着，直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拉头顶的好感度条再创新高。

秦非对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现一无所知。和导游一样震在原地的，还有身后的一众玩家们。

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

可谁能想到！不少人都避开了她的眼神。“他一直跟着你？”萧霄问。

空气中酝酿着沉闷的死气，令人的心跳频率不由自主的失衡，总觉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14号是个玩家，退出选拔是什么意思？秦非没有抬头，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头顶。

有个占位在前排的灵体兴冲冲地举起手。他望着那抹血色出了会儿神，忽然回头，与秦非对视：

孙守义叹了口气，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说吧。”

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让自己吃她豆腐，还是她想吃自己豆腐？？那本被秦非亲手誊抄出来的医生的笔记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蝴蝶皱起眉头，示意傀儡将被子翻开。

秦非皱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村长，萧霄则张嘴，无声地咒骂了一句。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了。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客气中透着些疏远，将一个尽职尽责但又本性不关心玩家的引导类NPC演绎得淋漓尽致。“对了。”萧霄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下午两点前大家在活动区探讨那条被污染的规则时，13号就站在水吧后面。

可不知为何，秦非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对劲。

秦非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翳。“他喜欢你。”下面是一行标红加粗的字。

什么情况？歧视假装成NPC的玩家吗？因为还有一条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规则。砰地一声！

一口接着一口，运送棺材的队伍匀速向前。可仔细看来，这肉球却是有着类似于人类的结构的。高阶灵体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1分钟时间里，他为5号忏悔了傲慢、为6号忏悔了暴力、又为13号忏悔了酗酒。林业不想死。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他还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动地想要指认老板娘，幸好当时被秦哥拦住了。

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