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在旁边不忍直视地扭过脸。“我他妈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几百遍圣婴院了，头一次见到这样忽悠神父的。”自从意识到这一点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个念头。

去……去就去吧。秦非没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离开王明明家以后也依旧能生效。紧接着，有人抬手敲了敲门。

14号是个玩家，退出选拔是什么意思？两人的眼眶都红红的, 有玩家想过去问她们话，她们撑着墙壁，半晌都没能站起来。

青年眉心紧蹙，面带思索的望着那张写满规则的字条，片刻后，他伸手，从林业手中拿过纸笔。“那还用说，肯定是主播给买的呀。”

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他还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动地想要指认老板娘，幸好当时被秦哥拦住了。神父十分无语，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对信徒说了一句“呸”。对话逐渐步入正轨，萧霄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试探地问道：“秦大佬，你这次是车上第一个醒过来的吧？”

那两个人走了，应该是去寻找其他玩家，继续挖掘他们的秘密去了。她向三人挥了挥手，接着转身向后，示意他们跟上。

除了内部结构更显复杂外，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们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辙。就好像游戏人物被强制锁定成了待机状态似的。肮脏的黑红色随之渐渐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无记忆点的黑漆木门徒留在原地。

“快回来，快回来！”秦非表情怪异。假如放任那两人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青年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是NPC主动跟着我走的，你们要扣也该扣NPC的积分。”……

话音落，对面导游头顶的“1%”进度条缓缓上升到了“2%”。鬼火倒是挺有兴致，绘声绘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刚才的场面。神父收回手。

桌子底下有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满满小半桶用过的餐巾纸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这也配当黑羽的下属挂名工会？”

听了林业的话，秦非眉梢微挑。村长：“……”那道嘶哑的男声中充斥着一种故作亲切的恶心甜腻感，令人听了几欲作呕。

刺啦一声，衣帛碎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凭借那不清晰的意识，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这个伪装成熟人的声音。“万一在12点前，有其他人动手了——”

突然异化的14号虽然看上去十分危险，但比起外面的1号来还是要温和得多。圣子一定会降临吗？

四人踏上台阶。萧霄懵了，而0号自己看着萧霄的反应，也有点懵。“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屋里哭。”

秦非想拉他，但已经来不及了。秦非翻开手中的《驭尸术》。

祭台上并没有摆神龛或是挂画,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几抹香灰。

活动中心单独建在社区一角，共有两层，一楼是老年活动室、社区阅览室和居民会议室。烟雾散去，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算你赢了。”鬼女疲惫地收回左手。

“哥，你被人盯上了！”随口一句话，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语毕，导游好感度+1。由于摸不清状况，气势都变得弱了下来秦非没有立即回答。

还好秦非自己争气，一个人也能杀回来。

总之，这个架是吵完了。

这并不像是对待什么“圣婴”之流应该有的态度。

其实秦非早料到了这一天。此刻的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个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这种死法未免太过于无趣了。

虽然积分不高，可对于那些在游戏中表现不佳的低阶玩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优良的选择。萧霄扫了告解厅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于是将修女发给他的圣经和挂坠拿出来抱在了手上。看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与找出鬼相对应的，自然就是保护鬼——甚至是扮演鬼、成为鬼。

三途咳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他们的尸体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没有埋在乱葬岗。”秦非低声道，“那又会在哪里呢？”

用一下他的脸怎么了？从他们充满目的性的行动路线来看，这次他们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

祂冰蓝色的瞳孔中带着浅浅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隐藏了起来。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着的小孩心思一样难猜。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见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状似十分自然地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