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从直播开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萧霄的说法，他无疑是整个副本中实力最强的人，可从始至终程松都没有显露丝毫，俨然十分低调。他大跨步行至导游身前。秦非站在门口。

他忽然觉得，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还挺酷？

“什么什么，这个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啊。”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萧霄抬起头，看到秦非那双琥珀色眸中沉静如水般平静温和的神态时，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种鼓舞。秦非点了点头。“我想问一下，老板娘，你家要义工吗？”秦非两手支在柜台上，半个身体都凑上前去，笑得眉眼弯弯。

刺啦一声，衣帛碎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怎么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不给人的，这个系统也太急性子了吧。虽然这传言的真实性至今都没有得到足够数量的样本进行作证，但就像是信玄学一样，玩家们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此类观点的影响。早知道这样的话，他高低也该干一两件坏事才对的。

他早已习惯了跟着副本的规则限制走，像秦非这样主动跳脱于规则之外看问题的方式，他在此以前还从未接触过。

青年在院中闲庭信步地溜达了半圈，片刻过后，他状似随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盖。

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否则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会完全失去退路。王明明的妈妈急切地开口道。

以及另外几个玩家们还没有留意到、但在观众们之间已然备受瞩目的。程松停住脚步，回头。

不如先按兵不动，自行探索。

“不，这不是举手之劳。”秦非正色道，“对于我来说，这非常重要。”“那个老头？”原本，这一丁点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号摔倒或是出点其他什么岔子。

秦非望向镜头：“您的支持，我的动力；您的满意，我的追求。”……头好晕，就像是被人抓着脑袋狠狠左右摇晃了一遍似的。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呼吸声。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忏悔，我要为这教堂中，某个渎职的神职人员忏悔。”秦非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许晃神。刚才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说的是“这个班里的老师和学生全部都是鬼”。

空气中酝酿着沉闷的死气，令人的心跳频率不由自主的失衡，总觉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这小姑娘鬼知道的还真不少。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贸然开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问号好感度，秦非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来了兴趣。“会不会14号那时候没死透，自己往寝室区爬了一段？”7号金发男发问道。每个玩家的起点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仅针对个人的故事线。

“那个人隶属的公会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会，暗火和善堂挂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对付。”萧霄尽心尽力地科普。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歪去。血肉模糊的鬼婴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湿的皮肤缓缓擦过秦非手臂。

队中霎时泛起一阵低语，秦非朝着那人影看了过去。但秦非一点都不在乎。

……身下的泥土被鲜血浸染成黑红色，衣着破烂褴褛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缓，慢悠悠地转头。玩家在规则世界中的“天赋”与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性格、特长、工作等等都有关联，能够开启武器类天赋的人，在现实世界中通常也同样拥有高超的武力值。

他没有贸然开口，而是轻轻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边道：

12号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就不是12号的里人格。门应声而开。

还有13号。第一个字是“快”。

他双手捧着那片残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静静放置在他的掌心。这些半吊子们借着村子曾经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勉强混个温饱度日。

D.血腥玛丽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

虔诚的教徒在餐前会进行祷告，大多数人即使不信教，也会知道这一点。萧霄见状不由挑眉，看样子，果真是被秦非说中了？

他的话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

没想到他竟真的将东西弄了出来。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老人哑声询问：“你们是？”果然，孙守义、萧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