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在不久之前8号，和11号一起，去找了6号玩家。

没有人获得积分。她甚至开始在脑海中给自己安排任务：

三途目光如炬环视四周。这根本就是副本的阴谋。那今天和昨晚，来他房门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号了。

“该伤害你的鬼一样会伤害你，不会因为这就对你客气。”这个词汇，秦非只在先前义庄夜话时，孙守义给林业、凌娜他们几个新人分享副本经验时听到过。“我也记不清了。”

他的胸口悬挂着那枚圣母抱婴挂坠。两个男玩家从会议室角落搬来了底部装有滑轮的白板和油漆笔。与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锢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他有着一张灰白的脸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蓝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双皮肤干缩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缓缓向上抬升。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

林业有些不高兴：“你咒谁呢。”

“艹怎么办？我好气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这里，那可真是……”不能继续向前了。很快，剩下50%的任务要求也被神父说了出来：

一旁萧霄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你真的升到D级了？？”

“诶，诶？别走啊！12号什么也没做啊！”萧霄在脑海中细细搜刮着自己进副本以后做的恶，思来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想到。

分别是萧霄所扮演的10号人格，以及14号人格艾拉。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我也去，带我一个！”

四面八方传来的注视就像一道道探照灯，秦非站在无形的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满身尸气，死后又怨气横生。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年轻神父在短短一秒钟之内经历了如此复杂的心路历程，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青年身处一片血污之中，轻轻抬起头来。“无论如何，圣子都必将降临。”

整个世界开始轮回，一遍又一遍。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声在秦非耳边响起，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出于无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区签署了志愿者协议，从此成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区的派出所处理邻里纠纷。

除此以外，就再没有旁的有趣的事。他只有找人。

是这样吗？背完这句，黛拉修女终于挥了挥手，示意秦非停一下。走廊上明面虽然只有14号一个人，但实际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样，透过那道薄薄的门扇冷眼旁观。

那会是什么呢？他们的肉身被炼化为了僵尸，魂魄却因为守阴村独特的环境而化作了鬼魂。

他说：“那个人在14号死后，把她的尸体拖回了卧室里。”他们期待着他将副本，引领着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观众们从未能得见的故事。但此刻，这份预感还太浅薄，以至于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说吧。”在遥远的另一个维度, 今天是灵体们的狂欢日。

萧霄见状不由挑眉，看样子，果真是被秦非说中了？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学修女那样笑着点了点头。寝室和休息室中间原本是贯通的, 如今却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栅栏门，将两处死死隔断开。

“这是对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恼怒。也不知他是单纯地在打量秦非，还是觉得秦非模样眼熟。

——这种队友突然发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况，在规则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见的。观众们想得非常美，但5分钟注定解决不了战斗。

四散奔逃的队伍中，仅有一人依旧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导游。三途也无意多掺合。

假如放任那两人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充满惊惧的嘶喊声划破夜空，令义庄院中几人悚然一惊。秦非耸了耸肩：“我们出不去了。”

为什么这面镜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长得不一样？程松都会出手帮助，也是合乎情理。他示意凌娜抬头。

这些白天还怀抱妄想苟且偷生、如同缩头乌龟般躲在义庄里的人，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事实，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气筒续满了勇气的气球，争先恐后地向外冲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散发着莹润白光的面板悬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气中，上面写着两排小字。说到这里，程松的眉头皱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头和身体就那样凭空分离。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几下，很快不再动了，高大的怪物追赶上来，伸手捡起地上的尸体，整个塞入口中，就像是吞进了一整块糖。12号很强，6号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杀死对方。秦非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我只是比较爱看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