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已经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应慢的低阶玩家还在那里发愣。程松皱起眉来，当时事发时他将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你能不能听话点！”鬼女气急败坏地教训起自己的手。

朱砂萧霄那里还有，他刚刚才拿出来不少。

唯独秦非，静静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个局外人。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瘾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放纵。距离光幕最近的黄金观影位上，透明的空气微闪，那个一看便十分富贵的高阶大佬此刻正双眼发亮的盯着光幕。

当然，他们并不是同情玩家们，仅仅只是为变得愈加刺激的剧情而欢欣雀跃罢了。不过，秦非此举显然又一次刷新了孙守义对他的认知，眼神恍惚，充满惊惧。

秦非进入副本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这么有病。修女完全没有听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却已经在不自觉间顺着他的话，说起了他想听的事情：

“为什么？”夜一点点深了，村道两边又开始逐渐有村民出现，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晒衣服，除了表情略显呆板以外，与一般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秦非随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几个鬼故事，对镜子产生了恐惧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观众们：“……”她闪电般转身，目光锐利地射向秦非。“程松在这场直播里真的没有发挥出什么实力，作为猎头，看人看的不怎么样，作为主播，剧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锦程旅社在0039号副本里的权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守阴村输送游客，导游更不用提，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罢了。”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再说了，这个导游从一露面起就脸色惨白，说话磕磕绊绊，行动起来也十分僵硬。“还掉个屁，他都一动不动了，这是尸体都硬了吧！”下一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秦非眼睛蓦地一亮。她像是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你可真是……”

刚迈动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住，又转过身来。直播大厅中，这莫名香艳的画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观众亢奋了起来。

不仅玩过游戏，还看过电影，里面那些无脸护士属实是他的童年阴影了。所有的细节他一概没有发现。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

10号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这新人是个傻X吧，自作聪明！”“已经快4点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没有意外不要出来，把门反锁好，这就足够了。”

谈永终于听懂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疯狂。那……

车窗外，那种“砰砰”的撞击声仍在有规律地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向车窗。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是难以揣度的。慢慢的。

地面污水横流。

她伸手拉开了门，那扇贴在门后的镜子随着她的动作，被夹在了门扇与墙壁之间，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那里写着：

“问吧。”“一看你就是从别人直播间过来的，快点切视角吧！那两个人的视角没意思得很，不如来看这边！”在已经一条腿迈进镜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秦非床底的方向挥了挥手。

“系统！系统？”

1号玩家坐在2号玩家身边，和秦非一样，他也正低着头四处打量，两人视线交错，而后飞快分开。

这三分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每个人的属性面板上。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非：“……”

“开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婴，询问道。？？按照副本刚才给他们的倒计时，现在应该已经过了12点才对。

接下来，他将自己早晨在商业街早餐铺的所见所闻全部分享了出来。萧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现在多少了？”两声。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若是发生尸变，人就会失去意识，彻底变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无法恢复神智。有节奏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时秒表发出的滴答声响。

她在感情上已经被秦非说服了。“你小心些……”萧霄欲哭无泪。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据说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台。等到即将正式开始的当天下午，他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别墅里转来转去。

那锁链不长不短，不会太大幅度限制囚徒们的步伐，可无论如何，总还是会影响到一部分行动力。他盯着前方不远处。黄牛看秦非能买得起号，想到他手上的积分一定很多，说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卖了个好，提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