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下一秒，看守的情绪突然崩溃。

秦非站在沙堆边沉思。鬼火说话就像绕口令。听秦非这样问，刘思思齐迟疑着指向义庄一角：“那个…你问的那个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假如真的就这样死掉，其实倒是也还好，起码没有太多肉体上的痛苦。宋天道。

秦非点点头。

玩家们都不清楚。

青年脚步未停，边走边开口，目光平静深远：“刚才1号追着我们跑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他的坠子。”是一个女人幽幽的嗓音。

但，假如不是呢？

轻轻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够听见秦非的内心OS，或许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打爆。

“咳咳咳。”秦非挥手驱散布满灰尘颗粒的空气。他们能沉得住气。那个他苦思冥想却一直无解的东西。

良久，鬼女终于再次开口。

说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打电话这种事会给副本剧情带来怎样的转变，谁都说不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程松也不想冒这个险。或许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静的空气压迫感太强。光幕中，少年的额头冷汗涔涔。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修女的哪条红线，他调出弹幕界面，眼前的空气中飘过零星几条发言。

秦非缓步从拐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却忽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秦非闭着眼，透过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阴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围着他打转！粘稠的血浆成功绊住了0号的身形。

狭长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号挤得水泄不通。镜子碎了。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除了靠曾经在副本中组过队的其他玩家来进行一些十分语焉不详的口耳相传之外。

“这个我已经记不清了……唔，对，你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今年已经有52岁了呢。”秦非十分认可地点头：“确实是呢。”

“这也太……”萧霄人都听傻了。

就知道这老头不怀好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像是一条毒蛇，在捕捉到猎物后肆意把玩。假如秦非能够看见观众的弹幕，恐怕会无奈地笑起来。

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块巴掌大小的写满字的莹白色光幕缓缓出现在秦非眼前。

每个路口旁墙壁瓷砖的排列，哪几块瓷砖上有青苔和污渍，他都会格外留意一下。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程松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听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妈妈用一模一样的速度点了点头。

他想去社区里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员失踪的情况出现。那扇门上的危机终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动。秦非早就发现，在刚才漫长的吟唱过程中，他的身体不能动了。

“那12号主播呢？他也没看见吗？”得不到玩家的回应，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毫无尊严地向那些看不见的观众们哭泣求援。异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们诡笑着，缓缓转过身来。

那就好。

甚至，系统还特意将那条上榜播报隐藏在了一大堆积分结算通知当中，十分成功地阴了秦非一把。人类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却抄起桃木剑杀鬼。向前的力道传来, 孙守义带着徐阳舒离开墙角, 向着萧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说着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假如一直无人犯规，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的脚下，那具尸体变得愈加粉碎了，旁边堆着几个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那过于鲜亮的色泽在灰败一片的屋内格外显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别扭的诡异，让这桌菜看上去有种塑料玩具般不真实的质感。秦非会这样说，自然是有所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