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尸体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过是一个媒介，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也就没能带观众们参观外面的小区。

“这是……成了？”僵尸林业茫然又激动地低声道。孙守义和萧霄闻言连连点头。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林业，身上还穿着校服，神情紧张又怯懦，说话声音细如蚊蚋。

紧接着，众人无比熟悉的情景再度发生，墙面地面猛烈收缩震颤, 焦黑色的灼烧痕迹像是电影中快速播放的镜头，自远及近迅速蔓延。刚才两人进屋时，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说是累了一晚上，要进行休整，等到午餐时修女喊他们再出来。

虽然听起来很飘渺，但总也算式能自圆其说。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时的神情比刚才更加专注了。可是——

有秦非领头，总算又有几个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告解厅算是彻彻底底的报废了。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经将这个和他们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带着一点点敌对意味的年轻人当做了副本中的某种风向标。

秦非歪了歪头，与导游对视。

他的声线压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给孩子讲述睡前故事的家长，用自己的嗓音勾画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他又问了一遍：“司机先生？”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黛拉修女这样说着，忽然意识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员。“这就是那个外省旅行团吧。”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撑力似的，头软软地歪在一旁，嘴角边残留着可疑的水光。

作为一名整日为行政事务奔忙不休的NPC，亚莉安对玩家们口中的新人榜认知并不怎么充分，但这不妨碍她通过大厅中众人的反应明白一件事：

一会儿年轻貌美，一会儿面容狰狞，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他就是那么混着，莫名其妙就活过了一天又一天。关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处众说纷纭，然而讨论度最高的依旧是他的天赋技能。

“我掀开那块布看过了，那后面的确是有一面镜子，镶着很华丽的银色边框。”“祠堂……听起来就很危险。”

那可是污染源啊！说完这些后修女转身离开。四目相对时，秦非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眉眼微弯，对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处的、看起来满带善意的微笑。

他望向空气中虚无的某一点：动作娴熟而丝滑，看上去还挺专业。“看不懂，实在看不懂。”

未知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安，何况是在一切都已逐渐明晰的情况下，唯独一片阴影悬在自己的头顶。

【欢迎来到规则世界！】秦非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许晃神。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非：“……”这条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条笔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却像是迷宫一样。

不要……不要过来啊！众人不再犹豫，沉默着迈步踏入红门。

他总觉得秦大佬又没憋什么好屁。萧霄眼前天旋地转。虽然他从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仅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给这个毫无用处的小崽子要让人舒心畅快得多。

“坐。”老人开口，低沉沙哑的余音在屋内回荡。秦非一怔。双马尾这样想着, 但她也没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头继续帮薛惊奇整理起东西。

刺啦一声，衣帛碎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她重复着秦非的话，用和他一模一样的重音，强调道：秦非在和谁说话来着，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来了？他将手指抵在唇边，对鬼火道：

包裹着肌肉的黏膜冰凉濡湿，贴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蓦地打了个激灵。有了光，能够看清彼此的位置，众人总算是冷静了些许。他们会将用蜡浸泡过的亚麻或帆布制作成长衫以隔绝病毒，戴上过滤空气用的鸟嘴面具，面具是镂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护住。

空荡荡的花园中，跷跷板与木马在无风的空气中轻轻晃动。

“……？？？”那村民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模样十分渗人。说得也是。

秦非眨眨眼，觉得这个系统真是有点做作。各大医院前两年就已经跑遍，再看也无用，而心理医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诣就极深，能够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线的心理医生，秦非目前还没有找到。又或许，会带来新的游客。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婴的这些条件，几乎可以在副本中横着走。薛惊奇却觉得有些不对。系统播报声响起，萧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告解厅中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