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空气安静，在紧绷的气氛中，床上的孩童动作缓慢地转过头来。

很可惜，饶是如此努力，秦非依旧什么也没看懂。……

“你——”但他又舍不得走，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虽然不知道名字。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路边拦了几个F级玩家。

秦非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块正面向上的镜子，他低下头，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我也记不清了。”餐桌对面，两名NPC同时欣慰地点了点头。

“号怎么卖？”已经落网的猎物竟然还有挣扎的余地。

撒旦抬起头来。这个NPC看上去好像有那个大病。

这孩子秦非认识，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24号圣婴。见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弹幕里的老婆大军又沸腾了一波。

它的面部干枯，褶皱遍布，像是一颗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张丑陋的脸在昏黄的光影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不适。

那可怎么办才好……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厅已经彻底报废，再也用不了。鬼火道：“姐，怎么说？”

他只好赶紧跟上。

阁楼的木门又一次次被推开。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钢管和一块板砖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的手里。

那个叫小秦的D级玩家很显然已经跑了。蝴蝶扭头对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几句，却并没有移动身形，依旧双手抱臂静静站在卧室门口。

王明明家的确异常得十分明显，但，起码从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这些来看，秦非还没能找到什么足以说明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就是鬼的铁证。只有像秦非这样，有了与规则平等的思维，才算是真正在规则世界中立稳了脚跟，有了与规则一战的能力。他们要将兰姆送到教堂去。

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确她难以定论，不过，总而言之，她没死。

不得不说，黛拉修女的执行水准还真是一流。

徐阳舒这时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书。那，死人呢？

虽然秦非这问题乍一听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间，教堂内仍有四五个玩家齐刷刷神色一紧。为什么它却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后续似的？随着秦非铲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个小小的棺材完整地显露出来。

至于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孙守义走在最前，眉心紧锁，握拳的双手紧紧绷在身侧。秦非：“好。”萧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闪闪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大宝贝：“三次？五次？”

“规则已经说过，玩家减少是正常现象，但规则设置了一个人数的最低阈值，6人。”秦非抬起头来。

报废得彻彻底底。

直播画面中，秦非与萧霄在神父的带领下穿行在地牢内。秦非望着那张随风翻飞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动——萧霄说过，这也是一张封印鬼物用的符。

萧霄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已经说讲得很清楚了，观众们难道听不懂吗？

刀刃贴着秦非的衣角险险刺过，穿透神父服那长而繁复的袍尾，穿过被套与柔软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钉子般，牢牢扎进了富有弹性的床垫里。新的导游，或许会带来新的规则。秦非道：“我们能在祠堂里逛逛吗？”

他说这些话时没有看向会议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认出，这个正在听他们闲谈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徐阳舒的嘴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他这样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图太过明显，脸上浮现出两团十分显眼的红晕，像是两团高原红似的。

萧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说，大佬你什么时候进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呗？我弄到了一个绑定资格……”“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眼熟的衣服，我恐怕会把他们当成守阴村本土的村民NPC。”孙守义面色沉重道。那声音还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车内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摄影机的机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员。

女鬼一个气闷，脸色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