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人。那只手搭载闻人的肩膀上。鬼火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吓软了脚。

身后还跟着余下的五六个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说一句狼狈。而且祝宴的腿还没好全，闻人黎明掏不出积分付罚款。他面不改色地将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温壶中。

然后，藏匿在头套内部的、属于玩家的那张脸，终于暴露在了泳池中。

秦非伸出一只手，横亘在两人之间。薛惊奇叹了口气。

彩色蜡笔在白纸上画出了一朵小花，随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现于纸面。

每个阈空间都有独特的个性及主题。右边的手背上则遍布着稀疏的毛。金属鞋扣在灯下反着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

但当夜晚到来，鬼与人之间隐形的立场便发生起了转换，蜗居一整个白天的鬼怪们开始躁动，甚至主动出手袭击人类。

帐篷外面的天色变得昏暗, 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

可是该说点什么呢，段南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眼睛和身体失去了联络。面对其他观众迷惑不解的目光，这灵体洋洋得意地仰起脑袋，解释起来：他半眯起眼，轻轻读出这句话。

陶征献宝般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个很大的铁锤，交到秦非手中：“用这个。”（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鬼吗？

他一边说，一边在指尖中轻轻翻动着某样东西。

开膛手杰克正和黎明小队的人坐在一起吃罐头，一会儿要潜入冰水，将会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活动，需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我要指认崔冉是鬼！”

秦非回头时, 视线隔着重重人影与开膛手杰克交错。“如果我们要继续顺着这条线追查，突破点应该是安安老师？”林业觉得头大, “我们可以去社区里打听一下这个人，问问她住在哪里。”林业看向弥羊的眼神带了点警惕。

果然，他们还是被传送进了任务空间。王明明的爸爸妈妈神情肉眼可见地松动下来。

鬼火下意识接话：“啊？那第一名是谁啊？”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瞪着直播画面，发出比秦非还要清晰响亮的疑惑声：他站在神庙的门前，那扇门上印着一对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种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侧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边是一只向下看的。

她倒是可以尝试制住NPC。青年的声线清越柔和，说话声调不疾不徐，似乎拥有着一种能够抚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游戏区整体结构很简单，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种颜色的游戏房间，后方联通着一个圆形休闲区。

这个手机又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渐散发出热意。各种神态、各种动作的石膏雕塑应有尽有，站着的，坐着的，甚至是躺着趴着的。

乌蒙：“雪山里有那么多怪物，既然人可以从托罗蒙德山进到奥斯塔迪亚山来，那怪物也可以从这边出到托罗蒙德山去呗。”秦非回头，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汇集处，那个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挤开了好几个玩家，挨了许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

——毕竟和凶神恶煞的老虎比起来，猫咪看上去是那么优雅又无害。

若是有熟悉蝴蝶的人在这里，必定会一眼认出，地上那人是蝴蝶带进副本的傀儡之一。因为天花板破了个大洞，他们能够看见下方的面积更大了些，弥羊两只手扒在洞口边，望向监控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接正面硬刚。

那虫长得像是蚯蚓，却是肉色的，就像一条条肉色的丝带，针孔大小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猎物，它们的行动速度快得惊人，闻人黎明只能不断地跑。

没有迟疑，没有恐惧，什么也没有。打碎祭坛后出现的鬼怪是有定数的。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过秦非没有表现出任何嫌恶之色。“没人。”他向其他人比了个口型。

但玩家们头上的进度条说明写的是“驯化值”。另外四人附和：“对，肯定是鬼。”

纸张最上方写着一行被污渍浸染的文字。身后的幼儿园中似乎传出几声孩童的尖笑。

“除了老板娘以外，还有谁可能杀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真的很想骂街！咚！咚！

“我们突然收到转变阵营的系统提示，就是因为，我们分析出了真相！”应或有九成把握，觉得自己彻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城外包裹着层层安全防护，一旦有不属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闯，系统便会立马接收到警报。青年嘴角微抽。

绞肉机——！！！剩下的时间，都消耗在了捞取老虎他们的遗物上。他从出现后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行动却并不受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