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亚莉安壮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对外透露的！”

秦非微微蹙起眉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发生什么事了？

“他原本是住在这里，但他不受关押。”什么、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抠，但自然是徒劳，除了将脖子上的伤口越抠越大，没有起到半点帮助作用。

这是一辆破旧的大巴车，正在灰白色的雾气中颠簸行驶着，光线阴暗的车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人。对于他们来到休息室里的全过程，萧霄几人直到现在依旧有种如梦似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衣袍，背后长着长长的羽翼，舒展开时，像是能将整个世界都拥抱其中。真糟糕。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

“没关系，我们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声音也雌雄莫辨，“这么短的时间，他走不远的。”那是个短发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长袍，长袍不新不旧，看着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纪应该同秦非差不多大。

可是，副本真的会这样简单就让玩家通过吗？

这个可怜的少年是一条人命，可人命在这个世界中最不值钱，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秦非略带遗憾地感叹。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不仅看得见，还看得十分专注。那只骨节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却并没有摸向他脸上的伤口，更没有拉他的手。

鬼婴还在傻不愣登地笑，乐颠颠的，一点也不知道秦非为了把他带出来割了多少肉。这条窗缝，是从始至终就开着，还是导游后来开的？秦非克制住自己额角黑线的冲动，对着鬼女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完美糅合了礼貌与温和的笑容来。

紧接着，他便听见秦非说——这其中的逻辑也很简单。轻飘飘的一句话, 成功让萧霄和观众都沉默了。

阵营是可以更替的。

为了照顾徐阳舒的情绪，孙守义走得很慢, 几乎是小碎步挪着向前。规则世界直播间里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血腥和猎奇的画面，每当有主播出手伤人，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新一波的流量。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而我的挂坠就像坏掉了一样，一直不动弹呢？”这个架子大约是村长特意用来存放与旅游业相关的资料的，秦非凑近看，见上面放了不少书和纸册，只是那些东西似乎已经许久无人翻阅，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因此，孙守义认为，他们或许可以这样猜测：村民们为了村子的祭祀，每个月杀一个人，作为祭品。

它就是想哄他顺着它的话说下去。

“你刚才说过的，大巴上的规则提示。”秦非向孙守义微笑颔首。休息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半个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

三途的眼神越来越坚定。

观众：“……”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只是他自觉无甚大碍，镇定自若的样子却让身边的玩家齐齐后退了半步。

虽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务比较简单，但是那并不能担保他们触发的新任务也像那个一样毫无难度。“通关需要24分，而我们只有24个人，你必须要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忏悔一遍，才能满足通关条件。”

秦非摇了摇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似乎变得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相比较而言，秦非看上去则要有余力许多，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秦非便成功贴了两张黄符在僵尸脸上。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

秦非心中微动。肯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青年纤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软清亮，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疑惑：

“对对对，还是要看人！上次我看这场直播的时候，15号是个长得跟猪头一样的男玩家，镜子里的他一出现我隔夜饭都要yue出来了。”

萧霄清楚地知道，杀死污染源, 是一个只在传说里才出现过的通关方式。

门后世界阴气森森，普通玩家仅仅身处其中都会觉得浑身不适，可鬼婴却像是觉得很舒服，小脸上写满愉悦的神情，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秦非的脸。秦非：“……”

最后还是萧霄把右边僵尸的头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