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口干舌燥地说了半晌，对面理也没理他，连窗户缝都打没开一条，完全当他是空气。

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分明的情绪。黎明小队的人在帮刁明处理好伤口后，虽然依旧将他安排在队伍中心的位置，却很明显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秦非轻轻念出封皮上的字。“倒也不一定, 虽然他们学不来大佬一年直升S级, 但还可以学学大佬别的呀, 比如两年失踪、杳无音讯什么的。”

“话说开膛手杰克怎么这么老实啊，副本都快结束了还不动手。”

他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因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肤苍白中透着淡淡的青，纤细的经络埋在皮肤下，轻轻跳动着。时间已经不早，再过一会儿，物业就该去活动中心送晚饭了。

秦非用塑料袋包住祭坛，打了个牢固的死结。单打独斗很容易出现危险。

钱这种东西，对于玩家来说，就和狗屁也差不多。

礁石内部同样被湖水填满，火光映在流动的波纹中，将杰克的轮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线条。悬崖地势特殊，假如在悬崖上遇到突发状况，为了自保，驺虎会第一时间解开胸背，将谷梁抛下。

其实在副本里有个能力强的带队玩家对所有人都好，刺头很清楚这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薛惊奇不顺眼。除了这基础的通关奖励, 系统还给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积分。

可与此同时，他那仅存的一丁点自我意识却正疯狂叫嚣着：救命！救命！这号码看着也太吓人了，简直像个死亡热线，打完不会死的更快吧？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惊醒了。“可在下山途中，勘测员看见了一片树林。”没想到秦非摇头否认：“不，不是。”

在正对房门的位置，写字台上凌乱地散落着许多纸张书册，还有一个类似广播台样的电子设备。

失败——///失——败——死【死死死死！！！！】

“真的吗？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被污染后看上去这么清醒的人。”怪都要来了，还在这演什么伦理大戏？弥羊的怪异之处, 秦非从下楼起就一直看在眼里。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寂静的楼道一如往常。

走廊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忽然有许多人从各个分支走廊中钻出来，站在主干道两侧，朝前张望。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之所以看出他们作弊, 是因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处理过的。有个玩家拍着大腿道。

刺头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该跟着这个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点没占到还被带进了任务里。

“所以。”秦非用一种平静得有些冷酷的语调，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们没有带回任何线索。”

这是一组连贯的图案, 是用工具在石座上凿刻出线条与凹凸面, 然后再加以颜料填充，画面精美，细腻非常。鬼火在墙壁缝隙中找到了另一张笔记。但来的偏偏是秦非。

“……你是谁？”

“卧槽，这玩意什么时候黏到主播鞋底的？”右边僵尸远远跟在玩家队伍后方，峡谷两侧和背后不断有新的雪怪涌出，在右边僵尸的控制下都乖乖加入了队伍。双眼赤红的赌徒观众在各个直播大厅外巡回。

他当然知道他们得下去。脖颈上传来细微而尖锐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锁骨的连接处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她重新骑上三轮，卖力地向远处蹬去。

他从画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一桶大红色的油漆，顺手捡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黑羽和暗火不同，虽然常年霸榜公会排行第一，但行事却十分低调，公会驻点也不对非内部玩家开放。秦非看清来人, 调转脚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灭世”为目的的邪神，这个邪神的信徒在各处游走着，造成了数之不尽的动荡。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随身携带的物资用尽，饥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他们这边虽然看起来像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但和对面的固定队伍完全没法比。杰克从石洞中爬到开阔的空间里，骤然间觉得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

有雪村的规则在前，他基本已经可以断定，今夜的危机是分散在各个房屋内部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近距离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却能够传到那么远的地方？但身体依旧虚弱，四肢乏力，头昏脑胀。

青白的皮肤毫无血色，眼球呆滞而突出，那人穿着一身与雪山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蓝色清朝官服，头上顶着一顶戴红缨点缀的帽子，两根长长的獠牙从嘴唇两侧伸出。

“谷梁在干吗呢？”阿惠纳闷地朝那边走。镜身开始发出轻轻的震颤，镜子里的东西想要逃离这里。应或对自己的拳头十分自信，乌蒙那家伙可以轻松解决掉的怪，他肯定也可以。

其实猪人手上是没有实质性证据的，只是不知道，那两个玩家能不能明白这一点，并且扛住这关。但事急从权，秦非刚刚出脚也是为了救乌蒙的命，就算被踹断肩膀，那也是乌蒙活该。

三途绕着垃圾房走了一圈，没有找到规则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