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飞快冷静了下来。

纸条上提到了鸽子，游戏区守则上也提到了鸽子，可二者所传达出的讯息却截然不同。厕所里一般都会有镜子，秦非一进洗手间就立即将门反锁，转过身时却发现，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墙壁。“哦, 对。”珈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打开玩家论坛，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内。

林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心跳骤停了。

“别笑了，快回去吧。”应或涨红着一张脸催促道。

秦非不再犹豫，站起身。到处都干干净净, 沿着墙摆了两张书桌和九斗柜, 中间的一大片地面空置着。

就这样，劳德啤酒吧门口的玩家被迫翻着白眼观赏了泳池房内的游戏。“别笑了，快回去吧。”应或涨红着一张脸催促道。

这间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过了，屋里的东西全都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柔和却语调夸张的女声从广播中传出，鸡人面无表情地推门离开，而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伸手拉开了罐头的拉环。

他现在还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站不起来，只能一手翻找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体四面随意摸索着。而仅仅只是参加了一场R级对抗赛，居然就直升C级了。“主播真的好强，冷静又理智，我看了雪山本四五次，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主播能在自己扛住精神污染的同时，还把同伴一起拽回来的。”

副本没有给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测。

不仅无法攻击，当他们和秦非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观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这三人去做一些事。“靠？？”他们开始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獾长长叹了口气。

丁立试探着套话：“孔同学，昨夜你有看到些什么吗？我们几个昨天着急往外跑，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有点记不清了。”

但也不一定，“惨案”这两字，也有可能是人为的，幽魂湖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地名。

三途撒腿就跑！果然，几秒过后，地图上绿色的光圈闪烁几下，变成了红色。直播间内的观众哈哈大笑。

而越过秦非的肩膀，弥羊看见，后方的孔洞中还有一道人影。林业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环节？

林业第一个举起手：“我是民。”他已经明白其他人的情绪为何都如此紧绷。“刚才——”青年不怀好意地挑起话题。

直播大厅的光幕中，系统十分富有技巧性地将这一幕幻化出了3D效果，飞舞的复眼翅蛾穿过薄薄的虚无幕布，直直扑向挤在光幕前的观众们的脸上。

要怎么选？

远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会中，高层休息室里，玩家们同样三三两两聚集着，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展示赛。石板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人类在船上喝酒、跳舞、开趴、吹海风，弄得像个度假游。

最后，他走进社区中的唯一一家甜品店, 给自己提了一个6寸的奶油水果蛋糕。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鬼火还记得他问的第一个老太太，就是这样回答他的。门牌号还是诡异万分的404。

“你们最好在半小时之内回到这里。”

“无聊，真的无聊，等他什么时候死了，我再回来看一眼。”无尽的、相似的石壁从视野中划过，有时杰克甚至怀疑，他们真的有在改变地理位置吗？还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多到秦非连片刻都不敢放松，一旦他被一个绊住脚，剩下的一拥而上，一人一口都足够将他啃成一具白骨。他的右手正向上抛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是一颗红色的心型宝石。秦非眸光微动。

“要让我说的话。”

“刚才来了一大群人，为了抢名额差点打起来。”

他打开一瓶补充药剂灌进嘴里，可怜巴巴的数值闪了闪，勉强增加了一点，然后又跌落回来。“你们能不能带我出去？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啊啊啊——”就是把他装进垃圾车里。

弥羊并不知道秦非的言下之意指的是“等你挖出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就会意识到，自己这一天努力在挖的就是一个屁”。蝴蝶既然已经主动停下了，那余阿婆总也该意思意思跟着一起停下，多少听他说两句话。江同没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将两人包围，他满心都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这个念头，原本细致的头脑也变得混沌起来。

弥羊他们将尊贵的菲菲公主请到了一旁休息，三个人你一网我一网，捞得十分起劲。但他还是十分识相地顺着把话接了下去：“房间里有什么呢？妈妈。”

雪地上的尸体实在和秦非太像，弥羊光是用看的都觉得脑袋疼。待房门大敞后，与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