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香。阁楼的木门又一次次被推开。在追逐战刚开始的时候，秦非被血修女从地下室轰上来的那会儿，567号玩家就已经站在了告解厅前面。

但总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侥幸心理。

“没有出息的后人，和绝后了没什么两样。”鬼女飞身上前，指甲擦过秦非的脸，在他右侧脸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这种不肖子孙！”

“丁零——”

不过短短10分钟，这片乱葬岗内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与死的悬崖边徘徊。

飘荡在空气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他看向秦非。

桌上的练习册上写着他的名字：王明明。这该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让他好过似的。

“你们怎么了？那些东西……有什么含义吗？”谈永见秦非几人反应不对，腆着脸凑了上来。按家中老父的叙述，守阴村中家家户户都以赶尸为生，虽说这一脉几十年前就没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赶尸匠！总能有一两个人还会吧。

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虽然听不太明白这“圣婴”、“圣子”之类的奇怪词汇。虽然棺盖已经被他掀开了，可细细闻时，依旧不难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气。

他的眼前浮现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说话的样子。这是那个一开始和司机打过照面的壮汉，从驾驶座旁离开后，他就一直是现在这个状态，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一副吓破胆了的模样。

“我猜，珠子里液体的多少，和玩家们在副本中的所作所为有着紧密的关联。”秦非慢悠悠地开口。而且刚才玩家们一直盯着那边看，也没看见有小孩跑离空地，往建筑物里藏。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两个电锯血修女后，发出了痛彻心扉的惨叫。

“啊————！！！”他说：“那个人在14号死后，把她的尸体拖回了卧室里。”或许，这场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够影响人的精神？

走廊那头，有人转过墙角。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

什么声音？一切内心的阴暗全部由妆容来展现，眼线眉梢上挑，瞳色变成深不见底的纯黑，嘴角还要单边勾起，挂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这是一节人类的手指。任何一个被他看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相信，这个人绝不会随意说谎——哪怕他们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骗人。不得不说, 从徐家祖宅到门后世界, 再到义庄厢房。

热闹的场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层和远处的观众纷纷伸长脖子，心痒难耐地望了过来。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招待室内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各自挪回了他们原本的位置。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依旧，那挺直的高鼻梁，说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样的土豆鼻子。

原来玩家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镜子中的，真实的自己。

直到夜晚的钟声敲响7次，秦非依旧没能彻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疯。秦非道：“其实，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就可以了。”他足以凭借自己的天赋，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公会里的首席猎头。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来到寝室区域的。

途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间的，也不过只有赶尸人自己而已。

然后开口：只有像秦非这样，有了与规则平等的思维，才算是真正在规则世界中立稳了脚跟，有了与规则一战的能力。“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面前的青年微笑着，礼貌而客气地出声询问。弹幕：另外两个修女头上的提示则更简单一些，没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个字。

可是要怎么忏悔？

那段时间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着，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去1号和2号房间偷铺盖的重任，最终还是落在了鬼火头上。会不会是就是它？不远处，萧霄与孙守义正紧密观察着秦非所在方位的动向。

甚至没人主动要求秦非再多解释几句，几人不过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话，半点都不带怀疑。这听起来简直像一个笑话。

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