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才发现，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们想象得不太一样。弥羊一抬下巴：“扶。”

“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吗？猪人在开幕仪式上说过，这是一场动物表演。”秦非回头，就见弥羊一手堵着耳朵，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用和闻人刚才如出一辙的便秘表情，梗着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顺手把我们也牵上？”……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实不相瞒，秦非觉得有点晦气。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从深渊般的虚空中卷起风暴，复又散开。

右边僵尸带着秦非一路起飞, 杀穿雪怪群，与黎明小队成功碰头。

这还叫没有对鬼做什么吗？“辉哥，这里还有张纸条！”秦非略有遗憾：“好吧。”

哪里来的杀千刀的小毛贼，连垃圾站都不放过！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内。

果然，听三途第10086次提起让他进暗火的邀约，秦非连头也没抬地站起身来。但他依旧可以看清外界，依旧可以呼吸、说话、听见声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碍。

秦非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一边端着塑料筐进了后厨，伴随着“哗啦”一声，水龙头被拧开，一身学生服的少年老老实实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盘子来。孔思明的脸色变了又变，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越过人群，看见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仿佛在说：指引NPC大人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秦非深深吸了口气，点开属性面板。现在回想起来，弥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

“啊、啊！”三途率先回过神来，“没事了，那就先走吧。”

他的脸上身上全是细小的伤口，红痕交错遍布，面部肌肤肿胀，几乎已经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样。

他搞个铁丝就能捅开。

此刻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在让人办事，甚至不像命令。

玩家手上的绑已经被解开了，腿上和腰上的锁链却还在，他很艰难地半坐在解剖台上。

“不，小秦，你给我等着！！！！！！”而猪人NPC来到游戏区后，第一个和秦非说了话。他都已经贡献自己的尸首了，没道理还要出卖劳动力。

其二则是因为，高阶玩家圈内的首席雇佣兵开膛手杰克公开宣布，他决定放弃追捕小秦的任务。

闻人黎明的视线从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过，并未多做停留。

正如对方所说的一样，他们现在无论是在副本进度还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优势，还不如识时务一些。

船工顿时怒不可遏！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碎片被唤醒，本体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

秦非在扔下祭坛后的第一时间就放缓了步速。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秦非收回手。林业几人纷纷点头。

观众们议论纷纷。【■■■■■山脉登山指南】

可是虽然如此，毕竟现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果然他刚才没听错, 这个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边的米老鼠就是弥羊。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来后，脑海中那烟雾般支离破碎的梦境。

秦非额角一跳。

可如今得到的时间线却完全出乎几人所料。

时间还早，下午才刚补过觉，现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图中睡觉，玩家们没做几分钟就三三两两地分散开。秦非盯着那个瑜伽球看了几眼，觉得这球和弥羊上次买到的头套长得倒是挺像，看起来就像一个变了色的弥羊头，摆在角落。闻人黎明和秦非对视几秒，认命地转头，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多做争辩。

空气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一错不错地紧盯着秦非，总觉得一眨眼过后，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将自己重新丢回无边的死亡阴影里。可偏偏尸体里的血管冻住了。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在游戏结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唉，这种智力游戏，果然还得是聪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转啊。”青年的神色冷峻，浅色的眸在阴影中显得暗沉，令人完全无法看穿他在想什么。

就算后面再被发现估计也很难辨认。石像下方那句话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规则。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边甚至带着些许笑意，语调却冰冷彻骨：“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