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他们和秦非在守阴村副本中遇见过的徐阳舒最开始时一样,头顶都没有显示好感度。“吱呀”一声,走廊上不知哪个玩家在偷偷看热闹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将门推开了一些,赶忙又将门拉上。这可把徐阳舒吓的够呛。
秦非素来柔和的声线微冷。神父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些话。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
“怎么了?”秦非询问道。
每天拿别人的生死取乐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别人的……
门外,一道近一人宽的血痕清晰可见。
碎裂的镜片在秦非背后迸溅了一地。“啊!!”
刀疤,绝对不可小觑。这条线索假若让秦非来解读的话,或许可以读出另一层含义:
棺材里的npc下意识地顺着秦非的话答道:“可是带我一起也没什么用,我什么也没找到,你们不如自己过去,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家祖宅在哪——”
青年的眼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打量。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四四方方像个衣柜一样的东西是怎么用的。
那个装着山羊头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样,当着两人的面飞了出来。这是导游的失职。
会那样做的,一定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愚蠢的新人。
只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他不开口也不是被吓傻了,想来只是因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们,所以才藏着掖着罢了。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着像是第一次见。
屋里没有窗户,几人来时也没有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一道清润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腾的岩浆中投入了一块冰,瞬间,车上所有人齐刷刷望了过来。秦非诧异地眨眨眼:“下午还有人出去过?”
“呼——呼——”他们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直到影片结束前,镜头移动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来那个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眼见目的达不成,村长再也懒得说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系统又提醒了一次。神父一秒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扭着屁股,身形一闪:“我走了,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不要来找我……”
薛惊奇伸手推了推,发现这门锁着。在内疚的驱使下,三途甚至过于热心地关怀起身前那人来:“你一个人能行吗?”
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可是这个人猜错了答案啊!关于断指的事还没有查清,玩家人数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电话,随手按了个110。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先进去再说。”
兰姆的妈妈走了进来。哪怕是身为大公会高玩预备役的三途,也绝不敢在20多个同级主播面前打这样的包票。这并不像是对待什么“圣婴”之流应该有的态度。
“他的证词无效!”6号宣布道。
他猛地深呼吸,在这个变了样的祠堂脚下着火般夺路狂奔。“在无数的时间和空间中,我们分散开,却又是一体的,不分彼此。”萧霄和林业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他们只要听明白秦非想让他们干什么就行了。“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头!!”
所以留下来一起等他。5分钟后, 他坐在了服务大厅的内部员工休息室里,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兰姆和女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老板娘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闻言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14点,到了!”可还没等那泪水掉出来,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右边僵尸都快哭了,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体。
鬼火倒是挺有兴致,绘声绘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刚才的场面。义庄大门再度被推开。
刻意迎合带来的反馈就是,鬼女头顶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点点。
“要想找到兰姆,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许,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与打量,像是在评品秦非话中的可信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