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听不懂什么是“污染”。

雪洞尽头有森森的阴风刮来, 玩家们佩戴的头灯忽然开始闪烁, 十余秒过后，头灯接二连三全都熄灭了。

这么简单？“祝我生日快乐吧，亲爱的爸爸妈妈！”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他想。比起去房间里继续拼命，秦非更倾向于多多观察，或许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获。它在看着他们！

弥羊觉得，刁明恐怕不是简单的冻伤。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车间工作服，眼神从始至终没有落在任何一名动物玩家身上。“卧槽！”

撬开那片松动的石板后，就出现了眼前的壁画。的确就这么简单，他想要更复杂的流程，秦非也变不出来了。

问题就在于，那具尸体是玩家自己的。秦非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有人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他们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这个人安装电话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劳。

而越过秦非的肩膀，弥羊看见，后方的孔洞中还有一道人影。“这样，我数三二一，然后动手破坏监视器，你用最快速度救他上来。”

鬼火的表情怪异：“这……你不会是想说，社区里有狼人吧？”

耳朵里渐渐听不见其他声音，谷梁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越来越响。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测员是觉得，他在雪山中的离奇经历，和当地‘神山’、‘祭祀’之类的传说有关？”

按照一个正常人偏快的搜寻方式，检查完房间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这些时间。

系统一旦知道这其中的问题所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宁愿将自己的皮肤生生剖开，也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弥羊盯着不断晃动的门板，眉宇间掠过一丝烦躁，眨眼过后，他的长相忽然变了个样。

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副本结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弥羊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赌一把吧。

“笑死，主播说这句话的时候可真不像个好人啊。”如若不是这把刀够锋利，就凭秦非手上那出产自系统商城的小匕首，也是不可能成功干掉怪物的。

因此，当秦非穿透层层甬道，终于来到一片比先前开阔数百倍的空间时，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弥羊瘫软在一块岩石边。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毁了，副本永久关闭，“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关信息”的规则在这个副本身上也跟着失去了作用。

或许他注定熬不过这个夜晚，脑海中所想的种种报复方式，也不过都是空谈而已。

刁明的理智被弥羊骂回来一点，不敢再和A级玩家呛声，悻悻地闭上嘴。弥羊沉吟片刻：“应该不是。追我们的鬼怪与隐藏任务挂钩，夜间游戏任务和隐藏任务，是两个互相独立的任务模块，完全共用同一批NPC的可能性不大。”

“等大象出来以后，我们三个会轮流进去。”他说，“等我们都拿完彩球之后，你们要是还有人想进，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换答案。”玩家们却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论狠狠带跑偏了。勘测员以为，自己这次必定是死到临头了。

“招惹谁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啧啧啧。”

C级玩家进的副本也有可能是A级。他就那样, 一步一步。但其他人都没敢将这话题拿到明面上来说。

“一个、两个、三个、四……？？”

秦非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一只猫。任平完全没有去了解过任务背景，只是看到煎饼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吓破了胆，进入任务空间后，当然回答不出老板的问题。

“她的另一边，竟然也是一条马尾辫。”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想通。”他们能打，这是实实在在的。然后三个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秦非皱起眉头。

人果然都挤在这边。是傀儡吗？他怎么完全没有看出来。

再加上房间里本来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归他们了。

他们这边虽然看起来像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但和对面的固定队伍完全没法比。

放上一个倒一个。这样就意味着，即使不采用诱骗的方式，只要以利诱或者以威逼，条条大路通罗马。

他们的双眼放空，瞳孔扩散到惊人的大小，整个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盖。就像是，想把他——丁立去前面转了一圈，回来汇报消息：“那个刁明好像有点冻伤了，脸上皮肤红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说又痒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