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双手撑着膝盖，背倚在墙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家还有问题吗？”无论那种解决办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祸水东引的缺德味道。“我们该怎么跑？？？”

真糟糕。“我和孙大哥都已经成功升级成了E级主播，要去E级生活管理区的管理处登记，这一次就不陪你们去户籍管理中心了。”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

毕竟副本背景还没有全部解析，完全万一这本笔记的细节里还藏了什么其他的内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鬼火犹豫了一秒钟，光速妥协：“红方，我们都是红方。”

青年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催促道，“别墨迹。”

问任平，任平也不说。

不过黄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缘由，只能暂时将此归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导游身上去。

当时的鬼婴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没有亲眷可以照顾他，因此也跟着赶尸队伍一起上了路，准备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没什么问题。孙守义低声道：“每个月一个。”

三途凝眸沉思。道理的的确确是这个道理没错。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刚刚在走廊上一样，摸到一截人类的骨头。

程松从直播开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萧霄的说法，他无疑是整个副本中实力最强的人，可从始至终程松都没有显露丝毫，俨然十分低调。最终鬼火还是成功进入告解厅，为1-4号和7、8、15号各自多扣了一分。危急关头，熟悉的声音却从身侧不远处传来，虚掩的窗户被迅速打开，有人从窗中掷了个东西过来。

那轻柔而带着些微沙哑的语调，就像魔鬼的诱哄，勾着11号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记忆中那本不存在的虚无画面。“不要再犹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会欺骗你的。”放眼望去，乱葬岗上还有不少玩家正狼狈地逃窜着，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五分钟过后，应该还能剩下几个人来。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给对方一个教训！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们也神色愈发僵硬，苍白的面色和木讷的肢体活动让他们就像一个个假人。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崔冉：“那个新人呢？”

“是我们的爱情！守住了他的贞操！”如果你看见通往地下的阶梯，请立即远离，否则后果自负。“啊……要我说实话吗？其实我也没看懂，不过看主播的样子他应该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吗。”

都怪这家伙，莫名其妙发什么疯，弄得12号也跟着一起发疯，大家都不好过。泛着浅淡荧光的数字，如同一块块碎裂的玻璃，在深渊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见踪影。萧霄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两步。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厅里触碰过的感觉。他既不知道什么兰姆，也不知道什么医生。

村长的脸皮抽了抽，反问道：“为什么？”

“但是——”

无论是在分析复本信息时的理智，还是面对人性的选择、面对生死的淡然，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一口气应付了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疲惫。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两步，伸长脖子看向秦非怀中。

D级大厅门口，来来往往的观众被那两个灵体的对话所吸引。

不要插队！

“他们能在表世界的卧室镜子里看见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对话——除了你。”但那种级别的道具，在F级玩家的商城中根本连影子都没有。有玩家在惊愕中下意识顿住脚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安全离开副本的路都已经铺到了他脚下，傻子才会不配合。他已经通关了好几个副本，但其实，他从来没在其中发挥过什么真正的作用。他不时地低头察看着手中的眼球。

萧霄手中捏着法诀，十分勉强地将它制住，可右边僵尸的气性显然要比左边僵尸大上不少，始终不肯屈服，左右冲撞着。R级对抗赛进行得热火朝天，直播开始才过了一个多钟头，竟然就已经有人死了。不对，不对。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几个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着，秦非原本正在仰着脸欣赏头顶的月光，余光扫过不远处的人群，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简单来说, 现在, 秦非就是被系统公开认定的，现有的C级D级主播中, 综和实力最强、最有希望跻身总榜的明日之星。

秦非进入副本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这么有病。坐在王顺身旁的人试图制止他，却被他一掌挥开，险些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三途皱起眉头：“所以，2号在把14号杀死以后，又把她的尸体带回房间了？”秦非低垂着头，再抬头看向0号囚徒时，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绪已然尽数退散。

不是要刀人吗！“最重要的是，要能找准对方的弱点。”

仅仅一场，竟然就让他从无名之辈窜到了新人榜一。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惫与伤痛而紧绷的精神逐渐松弛下来，骨缝中流淌着柔柔的暖意，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温水里。但，假如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