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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玩家们,大概是进了不同鬼怪的任务空间内。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脸皮厚到足以打动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他带着旅行团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楼栋大门。

秦非眯眼,望向对面的萧霄。

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这四个人从第一次进体验世界时,就被鬼火的猎头发掘。

屋内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现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他站在幼儿园的围栏边,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在他的眼底洒落一片碎金。

0号囚徒站在栏杆另一面, 与秦非静静对视。萧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乱葬岗一役时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难道那个大爷真的是弥羊……”林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秦非抿了抿唇,猫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还穿着出车祸时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浸染全身,看上去骇人极了,引得马路两旁的人都失声尖叫。他在看向自己时,那对浑浊的瞳孔中带着无比清晰的考量。

只要他一做出这种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说点什么歪理了。他们只会在意,12号玩家想要怎样杀死污染源呢?虽然三途这样想着,可作为一个生性耿直而有原则的高玩预备役,她的目光依旧不断在6号与秦非之间游移。

秦非唇线紧绷,没有答话,坚定向前的脚步已经代替他回答了问题。

他们从礼堂回来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过第一个晚上之前,导游曾给过他们一份游客指南。“或许,这些巨眼的确算不上什么。”秦非观察半晌,得出了结论,“仅仅只是系统逼迫玩家们加速直播任务进程的一种手段罢了。”

凌娜道:“我记得,在祠堂里,秦哥进过的那间房间,地上好像散落着很多灵牌。”秦非一边逃命,竟还有闲心在心里估算着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较大,身后的大门早被白衣女鬼锁死,两人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前方不远处,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骤然伸长,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冲着两人面门便直冲过来!

怎么,连这也要嫌弃他吗??“那些副人格,他们都很善于伪装,在药物的控制下,总能表现出与常人无异的模样。”“她这是要带我们上哪儿去?”

这npc虽然说不好是哪国人,但看样子应该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这一套吧?其实谈用自己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只是不愿面对事实。

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唯有脚下的路,绵延向前。

秦非在回忆时发现,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见了年轻时候的村长和上午那个差点被他们气炸的npc老人。只要能活命。她双手抱臂站在床边,眼神凌厉,眉心紧锁。

它想让他这样说,他就偏不。想起床铺下的盒子和镜中那个同他面貌一模一样的人影,秦非眸中闪过一丝了悟。这很明显,用膝盖都能看得出来。

该主播见鬼,语气轻柔恳切地开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没,需要安排晚饭吗?包接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装腔作势地相互应和着。“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儿,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萧霄眉心紧蹙。游戏结束了!

“你看,就像这样。”萧霄将机器左右的两个按钮指给秦非看,“我们两个一起按下去就行了。”秦非将钢笔灌满墨水,随即开始埋头苦写。

秦非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轻盈,他以一种第三人的视角冷眼看着他的躯体从半空中坠落,看着行人尖叫着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圈,看着那辆车的司机被警方押解着从车内走下。

徐阳舒的眼神从秦非将苹果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彻底凝固不动了,像是被胶水粘在上面了似的。说是修女服,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见秦非向这边走来,他终于动了动。

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和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语气截然不同,态度竟然异乎寻常的好。还有没多久村祭就要开始,这么短的时间,让他们怎么做任务啊?

鬼火和三途也是这样想的。她用冰冷的手钳起秦非的下巴,一脸厌憎地开口道:“你们这些恶心的同性恋者,你生来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处决你,而我将代他执行!”鬼火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万一他们一进去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办。

如果主播一个个都直接挺尸装死,直播还有什么看头?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就算这群主播最后都全军覆没了,这场直播的热闹也没白看啊!“祠堂……听起来就很危险。”小时候徐阳舒在家里胡乱翻东西玩,在储藏室里找到一堆纸张泛黄的旧书,蓝色的布面封皮满是年代的痕迹,上面用毛笔写着书名。

即使秦大佬今天没带水果刀,他从厨房里偷一个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处啊!走廊上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渐渐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关上门退回房间里。

“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或许,她与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

作者感言

秦非抬头望去,与猪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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