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四面随之而起了森然的乐声，锣鼓伴着唢呐，听上去像是来索命的，实在很难称得上悦耳。

秦非振振有词地答道。或许是三个——那个叫林业的小子一天了还没回来，想必凶多吉少。

这东西虽然只有公会或小队成员才能购买，但具体使用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两个玩家同时来到调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钮就可以了。

刚才崔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似的。秦非：“……”

祂究竟是如何注视着他？

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给对方一个教训！与此同时，在场的看守却齐齐变了脸色。据他所言，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荡荡的大马路上骑车，前方不知为何却突然凭空冒出一个七窍流血的鬼脸，把他吓得够呛，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花坛里。

【您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了99%的历史F级直播间，流量推荐正在持续进行中，请玩家秦非再接再厉！】

……“爬”这个字，就很灵性。

“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萧霄诧异地问道。他屁颠颠地翻身上墙。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脸颊。

“你们是不是想说，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为什么不现在出去刀了24号。”——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谁要站着挨打！“对呀, 看一分钟就要喷出十句话，你先闭上你的嘴吧！”

他灰惨惨的脸上露出一种与他的画风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举打动了一般。

零零总总的积分叠加在一起，秦非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默做着加法。

“让人很想伸手为他抹上更鲜艳的颜色。”【恭喜12号圣婴获得：4积分！当前积分：18分！】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也是。”

那笑声像鸭子般低沉又粗哑。

和秦非这类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样，凌娜这样漂亮时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审美。秦非若无其事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它一直都在。”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嘴角抽搐。

三途静静听着秦非的话，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她着实有些庆幸，他们的通关计划制定歪打正着避过了这一点，否则，若是她过早出手抢人头分，十有八九也很难撑到副本结束。

两人在水吧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在离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广场边缘，秦非无意间抬头，看见了一个外墙体被刷成五颜六色的建筑。他还以为自己跟着秦非是过来看热闹、当跟班的。

萧霄瞬间后颈发凉，极速飚升的肾上腺素令他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卧槽！卧槽？吓死我了。”那是一座教堂。

秦非颔首：“如果在0点之前出现了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事。”

距离十二点已经只剩三分钟，大家都在纷纷往棺材里钻，没人再将时间浪费在和华奇伟抢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据了那里。说完这句话，导游转身离开。萧霄人都麻了。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经像是被恶狼冲散的羊群般惊恐尖叫了起来。玩家轻声将这一切告诉给其他人，众人的神情迅速严肃起来。虽然规则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很喜欢看主播五花八门的死状，但今天却不一样。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按照萧霄的想法，秦非作为“资历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样不会管这些蠢货。背后，烟雾散落，三个追兵再次蠢蠢欲动。因此，秦非一直认为，自己里人格的特点大约就是邪恶、谎言、或者诱惑他人走上罪恶，诸如此类能够和“魔鬼”搭上边的东西。

二者之间一看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告解厅外依旧安静。

“他感叹的样子也太假了。”他的双手挥舞着，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空气，用一种像是美声歌唱家一样饱含情绪的声音朗诵道。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秦非愣了一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三，您将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请勿随意离开座位、请勿将头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记，不要开窗！不要开窗！不易啊奥——开——次昂窗——”

秦非漂亮的眉头已经皱得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低头看看自己一个月前还只会握笔，连菜刀都拿不稳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直播画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横流的客厅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