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

可或许雪山想要留住她的意图过于强烈。

瓦伦老头一个皱巴巴的老大爷，欺负起小朋友体型的秦非还有些威慑力，站在身高腿长的弥羊面前却完全不够看了。

、嗯，这样看来，差不多也只有五分像。……

吕心眼底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

旁边的应或和闻人黎明差点被他带倒，扯着脖子上的绳子骂骂咧咧。为什么每次他进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难度超高的隐藏身份卡啊。晚餐结束后, 闻人黎明十分不要脸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

“那是什么？？！”

是，观众们说的没错，规则写了，好孩子不能去二楼。这里是被污染了的规则世界，在隐藏任务的物品上面，感受到污染源的气息，似乎也很正常。

“这个新人在鬼楼里让弥羊狠狠吃了次瘪，弥羊能不在意吗，肯定想找场子回来！”或许是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时，竟也被浸染上了几分疏淡的凉意。

……秦非挑眉。

“搞不懂啊，老大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崖壁前的玩家们被吓了一跳。空气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一错不错地紧盯着秦非，总觉得一眨眼过后，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将自己重新丢回无边的死亡阴影里。

就是……六个人只能排成长长一条，一个接一个，一路向前。

“王明明！！！”假如他派去办事的是高级傀儡，现在小秦或许已经被押送到他的面前来了。

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对林业说了句什么，林业点点头，转身询问站在更远处的五名玩家：

一副没完成的拼图，一套七巧板，一些纸和彩色蜡笔。老虎若有所思。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机中看到的那张照片。昨天没能看清的，现如今，终于清晰地展现在了玩家们眼前。青年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黑暗中静默地思忖了片刻，迈开长腿，穿过整条漆黑无光的走廊。

“这样，我数三二一，然后动手破坏监视器，你用最快速度救他上来。”萧霄不相信他们真的会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之前在圈栏区时，秦非就一直能够听见隐约的发动机声，而这种声音在工作区中响得更加明显。嘴唇的颜色极浅，如同春末零落在尘土里的最后一片樱花，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没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没做成的事情给办了。除此以外，高阶玩家才能进入的娱乐中心里，每一处酒吧或是餐厅前，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

那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能升到C级的玩家多少都有点看家本领，

两尊雕塑虽然动作不同，可无论是雕塑的衣着还脸，全都和弥羊本人一模一样。两个男人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激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

两个人在怪物堆中搏杀，时间分秒流逝，不远处的转角，秦非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安全通道的门。“没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没进去过。”

等大家都出来以后，保安将玻璃门关上，一句话也不说，扭头离开了。

他睁开眼，比旁人颜色稍浅的瞳孔不复往日柔和，眸中闪烁的光，锐利到仿佛能够刺破一切遮蔽视野的迷雾。

弥羊觉得“挺好的”这个评价也太敷衍了，一看就不是真心实意。鬼婴隐匿着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头的观众可以看到，弥羊自然而然地对着距离最近的右边僵尸大喊：“帮帮忙啊！”

寒光锃亮的刀身支撑在雪地中，乌蒙终于成功借力，将脑袋抽了出来。秦非会将羽毛收起，纯粹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原因。

手臂上下晃动，走廊上种人的心脏也随时砰砰直跳。

但秦非能闻出来。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抡起他的拳头，砸在怪物脸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散发恐惧。

二者间基本上是顾客和服务员的关系，猪人表现得舔一点也是理所应当。这些房子绝对不会是人造的，也不是给人住的，像是某种奇异的生物，为了装成人类而仿制出的低劣伪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