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随着秦非的话音落,乱葬岗中的众玩家瞬间混乱一片。众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放眼望去, 整片坟坡上只有他们几人,全然不见其他玩家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然而另一个名叫王顺的玩家却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进了嘴里。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对。”这种无论经历了什么头发都不会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来, 简直无异于另一种天赋技能了。
当时秦非并没有当一回事。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褴褛的青年浑身一片狼藉,几乎就要成了个血人。新人中没人敢再说什么,三名老玩家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眼旁观。
而情况似乎也越来越糟糕了。那六个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经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随意替换。玩家们被搬运上了祭台,棺材竖着放在台子中央,玩家们就那样站在棺材里,与台下的村民们相视而立。
后背轻缓的抚摸一直在继续,片刻过后,手不知开始鼓捣一些什么东西,棺中不断响起细碎的响声。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还在继续,秦非耳畔嗡嗡作响,直到五秒倒计时结束,周围的浓雾骤然退散。“怎么说?”萧霄眼巴巴地道。
说不定,也只在休息区内生效呢?
说话的正是那个之前在教堂里试图号召大家的西装中年人。“之前我和村民打听的时候了解过,往年村祭,玩家们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连棺材带人一起抬上祭台的。”他解释道。
秦非无所谓地站起身:“可以。”
“兰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疗。”秦非的视线扫过那剩下的六个空荡荡的灵位。
……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秦非几乎将圣婴院玩成了一个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过去从未出现过的新剧情。“你能不能听话点!”鬼女气急败坏地教训起自己的手。
而是向下翻转,紧紧攥住了他的衣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个——”只是这个“因”具体是什么,目前他还不清楚而已。
越靠越近了。
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等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看懂了吗?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但转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参与集体组织,不愿加入工会的独行侠也不少,或许秦非就是其中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一种。
毕竟大家同属于新人,出于好心,双马尾最终还是没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14号并不是这样。如果你看见通往地下的阶梯,请立即远离,否则后果自负。
听见萧霄这样说,秦非诧异地扬眉。
果然,就和2号当时一样,血腥与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三途将门从内反锁,向秦非解释起自己的意图:
镜中人面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鬼火默默退后,脸部肌肉闪过一丝奇异的扭曲。
木门背后是一条走廊。“你来了。”医生的声音从鸟嘴面罩后传出,伴随着些许金属的嗡鸣。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翘着二郎腿,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出言指导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这些东西你们有没有?或者什么能驱邪,差不离的往我们身上抹就是了。”或许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个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结局。“但你也要尽快办完你的事。”她强调道。
他的脸色难看,补充道:“被油炸了。”“卧槽???”
对于秦非而言,要想达成“一直维系里世界不变”的目的,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于一个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这样的安排未免有些太过严苛。“唰!”没有观众愿意看到秦非倒在这里。
他刚才在那条路上,就,什么也没看到啊。他实在有很多疑问。到萧霄被空无一物的过道差点吓趴,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不,不对。“这里看起来像是祭堂。”程松低声道。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