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忏悔，犯了偷窃的罪。”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关系，老玩家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什么样的人是工会可以吸纳的、什么样的人不能，这些都要经过考量。否则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气报出48个NPC的名字，并指认他们都是鬼”之类的离谱举措，系统将难以应对。

谈永已是惊呆了。鬼火甚至真的觉得，那已经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个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个箱子里。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们显然没有在表世界中那样受优待。有动作快的已经骑上了墙头，还有些则在后面推搡。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她感慨道。

秦非的视线从眼前的电话上擦过。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热又古怪：“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

他对这个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经深到什么程度了？可事实就呈现在他眼前，有一个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薛惊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问题。”

鬼女当然不可能真的打不过自己的手，但谁的手谁心疼，鬼女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这里，有东西进来过。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也是。”

如此一来，几名没拿早餐的玩家当即便傻了眼。当时一部分地区黑死病横行，为了杜绝感染的可能性，医生们在防护方面进行了一些研究。如果杀死一个人能够获得4分。

他一边思索着，手中的动作未停，仍在持续翻阅着那本笔记。如同刚刚牙牙学语不久的婴孩的呓语，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惊疑不定地望着秦非。

萧霄紧张得喉咙发紧，虽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响绝对不容小觑，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阶玩家或许有与他们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们这种E级主播肯定不行。

叫声从惨烈到平息，一共只过了不足五分钟。

萧霄懵了：“可、可是，刚才吃饭时你说话了呀，却没有造成任何后果。”亚莉安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秦非，却又不敢过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将人性格中相对极端的那一面彻底激发出来，让狂躁的人变得更暴虐、软弱的人变得更无能……

“我们可以把车窗打开，然后跳下车。”有个男人提议道。萧霄：“……艹。”来不及了！

萧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水吧旁边的椅子上。6号的神色越来越兴奋。

不过，惊讶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静了下来。

四处都漂浮着一股潮湿的霉菌气味，浓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气中直往人鼻腔里钻，令人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会同这祠堂一样，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藓来。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秦非忽然听见系统以一种比正常说话时快了1.5倍的语速说道：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转瞬之间，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拒绝了撒旦刚才的提议，以及叙述了一些事实而已。但转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参与集体组织，不愿加入工会的独行侠也不少，或许秦非就是其中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一种。他猫着腰掉头就跑，三两步蹿到门边。

鬼女：“……”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没几个人搭理他。

早餐铺一旁，有两名玩家正浑身发抖地瘫软在那里。是两个年轻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个黑长直, 另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

林业蠢蠢欲动地想要出去看热闹。直到他抬头。

鬼婴像只壁虎一样攀上镜面，四肢和肚皮紧紧的贴在镜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哪里钻进去似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再这样下去，王顺迟早会被撑死。

“进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个蓝色的皮球，在不远处跳啊跳。”压生的观众会试图给主播提供帮助，压死的观众则会竭尽全力给直播间中的玩家们制造阻碍。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刚才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们。”

是生怕人不能避过是吗？“导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其他人没有这么失控，可也同样都面色惨败，宛如失去神魂般瘫坐在椅子上。

林守英已经注意到了祭台，巨大的身躯向这边飞扑而来。程松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刀疤算账的意思，凌娜不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给秦非惹麻烦，于是干脆利落地换了另一个话题：“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

空气中流淌着静谧与安宁，秦非的大脑放空。

萧霄：“不知道，他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