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渍，说出了一句让桌上众人都大跌眼镜的话。还是说，整个村子都正在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变化着？

无论他自己，还是他口中那些同伴们，通通都不见踪影。

那棵树下总是堆满了礼物，每一个彩色的包装中，都藏着令人激动而雀跃的瑰丽梦境。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衣，看起来清爽又休闲，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坏处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难以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傻。萧霄和孙守义都已经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样不见身影。

“怎么回事？直播镜头怎么突然变成一堆雪花了？”谈永打了个哆嗦。

好烦，这次她真的受打击了！秦非尝试自救，寻找各种刺激、玩极限运动、将恐怖片当成新闻联播看。

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

这么长的时间，走完两面墙都已经绰绰有余了。他和12号本没有半点关系。“主将在每时每刻为圣婴们的言行举止打分，率先攒够二十四分的候选者，将会获得受洗的资格，成为新一任的圣子。”

是0号囚徒。

由于地处交通要塞，千百年来，无数赶尸匠人往返于这片山间，渐渐的，这片原本荒芜的土地也汇聚起了越来越多的人气，成为了赶尸匠们临时停靠歇脚的地方。

大巴的车门虚掩着，不过短短两三天未见，这辆老旧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来便似乎更破旧了一些，斑驳的灰黄色印痕遍布车厢。

他拍起马屁来丝毫不嘴软，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黏糊，恶心得光幕这头的萧霄和光幕那头的观众齐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这里很危险，千万不要停下来！”

几下动作后，砖缝中有细碎的砂石滚落下来，那砖头竟然真的被他撬动了。房间正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六台棺材，棺盖没有合拢，棺材里空空如也。

他给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几张纸和一本册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风景摄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现实世界中旅行社或长途大巴车上会出现的那种本地旅游指南。

真是让人很难评价。

秦非认为，答案是肯定的。根据秦非从鬼火那边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张扬。紧接着，灵魂像是被分割成了两半。

秦非的笑意更明显了，摇摇头，十分无情地拒绝：“不行哦。”不知他是何时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说话时目光一直不自觉地往他们的方向瞟。壮汉恼羞成怒，视线落在司机的脸上：“你——”

秦非扫了一眼身前，鬼婴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这些知识点，修女发给我们的那本圣经里面都有写。”作为一个还没有和秦非相处过几次的单纯的NPC，即使他是邪恶的魔鬼，看着对面那张纯白干净的脸，也着实很难将他和诸如“阴险狡诈”、“笑里藏刀”之类的词汇联系起来。

“……真的假的？”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他熬过了一个人的夜路、熬过了紧随在背后的厉鬼、熬过了恐怖又绝望的昨夜。

莫名其妙被选中的萧霄：“？”如果仪式完不成……

那就是低级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阴村的乱葬岗中险些丧命时，萧霄雪中送炭过的那个道具。从秦非进门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人群各自散去。

也许只是眨眼的瞬间。规则并没有说他只能为玩家忏悔。

但也仅此而已。

不是他故意隐瞒，实在是他信不过刀疤。“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儿,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萧霄眉心紧蹙。“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举起电棍对准玩家们的脸，“你们……”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从背后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来。“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三途的神色却并不怎么好看。第2条规则说了，迷宫内一次只能容纳一人。徐阳舒却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 被一打岔几乎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在凑到猫眼上之前，他就将自己进副本前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一把折叠小刀握在了手心。秦非眨眨眼，扭头看向孙守义。几人心中瞬间浮现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