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观众吓得一哄而散，等到反应过来后，又骂骂咧咧地聚拢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幕。这才在冲动之下做出了蠢事。

海水似乎正在变得温热，和环抱着秦非的身体一样，他幽凉的眼底漾起丝丝鲜活的情绪，像是灵魂终于注入躯壳。蝴蝶既然已经主动停下了，那余阿婆总也该意思意思跟着一起停下，多少听他说两句话。钱这种东西，对于玩家来说，就和狗屁也差不多。

其余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弥羊懵懵地问他：“怎么了？”

“嗯。”秦非颔首，“去旁边上个厕所。”秦非了然：“是虫子？”“这个怪胎。”

可事情的发展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秦非正带着B级玩家陶征下楼，王明明的爸爸妈妈跟在两人身后。

王明明的妈妈一起笑了起来。应或受到惊吓的心跳还没平复，傻呆呆地望着秦非身后。此言一出，骂人的灵体们声音顿时小了一些。

人果然都挤在这边。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群里9号和10号的聊天记录很少，基本是缺失的，1号社员的登山日志中，这两天的内容也记得语焉不详。”青年轻轻旋转着指节上的黑晶戒指，鸦羽般纤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刚才、刚才是谁一蹦一跳像个蚂蚱一样走不动，就差在脸上写满“我要休息”四个大字的？？

15，000积分！！你是谁？你要去哪里？你还会回来吗？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

右边僵尸虽然肢体僵硬，行事却分外灵敏，在灰蛾冲出冰面以前，他已眼疾手快地将尸块投进了湖水中。

光滑的脖颈裸露在冷空气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肤浮起一层小疙瘩。谷梁咬紧后槽牙，腮帮传来麻痒的痛楚：他的视野开阔，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有一只雪怪从背后接近了秦非。

弥羊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间里十几万观众面前做这种事。

污染源的气息？

秦非双手抱膝坐在垃圾车里。

轻轻。别墅主屋的门被关上, 庭院内瞬间空旷下来了，秦非终于皱起眉头。

还能顺便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说话间，却有一个顶着老虎头套的玩家迎面走来。应或紧了紧领口，防止风雪从缝隙处钻入冲锋衣内。

与其说是登山日志，这倒更像是一个日记本，里面的内容从1号社员大一入学加入登山社团开始，杂七杂八写了许多。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如潮湿阴雨天潜伏在石板缝隙下的臭虫一般，令人防不胜防。……

都能够代劳。一路途经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净净,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脚、容易将人绊倒以外，他们再没有遇到过别的阻碍。很快，刚才还人潮拥挤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秦非四人，以及老虎和狐狸。

铁门重重砸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秦非默默松了口气。秦非如此想到。

之前看秦非钻进帐篷，闻人只以为他是觉得外面太冷了，想进去躲风雪。

“由于今天是高级区第一次开放，前10位完成游戏的玩家，将会得到进入游轮二层参观的机会！”说到这个弥羊倒是想起来了，问秦非：“刚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摧毁吧，外来的旅客！毁坏这面镜子，毁掉那条通往黑暗的甬道，让邪神永远失去再见天光的机会！！】

秦非不知道对面的人把他脑补成了幕后黑手，给了弥羊一个奇怪的眼神”：“我可没碰他。”头顶的荧光地图中，黄色光圈开始疯狂闪烁。

秦非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线索。”

秦非依旧跪坐在洞口。小秦花起积分来实在有够大手笔，他自愧不如。绝对就是这里！

秦非的视线却飘向了另一边。

脚下的地面同样消失不见。

弥羊的直播间里，不断有观众来来往往。一只白皙的手横插到他面前，制止了他毫无章法的动作。秦非一脚陷进雪中，用力将脚从雪坑中拽出。

弥羊站在秦非身边，远远盯着开膛手杰克，轻轻嗤了声。很快，祂平静下来, 颔首道：“刚才……”

那刁明身上的状况，会不会也发生在他们身上？可当他抬头望去时，却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