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害怕错过线索，他不得不强撑着，一直保持清醒。

在看清萧霄面孔的刹那，鬼火先是下意识地亢奋了一下，紧接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其实任何人来都没有用。王顺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晶莹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大口进食的模样贪婪得不像话，甚至已经不像人，倒是像一头……圈栏里的猪。另一波人则面露兴奋，十分鄙夷地望着身旁的趴菜们。

“他刚从过渡中心那边出来。”

他略显迟疑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过去，他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原来那儿子死后，尸体摆在灵堂，夜里时黑白无常前来勾魂，这年轻人迷迷糊糊便跟着黑白无常走了。

导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宽大的帽檐几乎将他的大半张脸都淹没在了阴影下。

由于挂坠被填满，而在里世界异化成怪物的1号偷窥狂；徐阳舒的爷爷带着一家老小举家搬迁，抛弃了家中绝学，心中有愧。

孙守义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不知为何，每当回想起鬼女最后望着他时露出的笑容，秦非就总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就知道这老头不怀好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还有少部分连床位都没有, 像具尸体般席地而坐。这几人从在大巴上就总扎成一堆，也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过了没一会儿，那个黄头发名叫谈永的青年被推了出来。关于断指的事还没有查清，玩家人数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电话，随手按了个110。

才让主播走向了唯一胜利的结局。既不知道是什么，也无法攻略。浓郁到近乎凝结出实质的黑暗如同水流般，从门缝、窗缝、从每一寸墙壁中，渗透进狭窄的小隔间里。

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

秦非从孙守义手中接过蜡烛，朝着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动作流畅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盘蚊香驱赶蚊子。“起初，神创造天地。”

很快，他明白过来，12号是想以他为饵，将医生喊回地牢。

“你不懂！！！呜呜呜你根本不懂！”真是这样吗？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命令鬼婴做事，但他说出口的话，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婴都会置之不理。

能这样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飞魄散要好的多吗？

因为原本的直播画质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样想来，这些水果看起来倒还真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三途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厅？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让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场摸到过的生猪肉。“……总之这里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遇到死亡危机。”她压低声音，像是告诫又像是恐吓。

秦非诧异地眨了眨眼。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们，他们都不会主动来伤害它。

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不必为我担心，医生。”2号在受伤以后，头顶便多出一根血条来，像是键盘网游里被玩家攻击过后的副本小怪一样。

“活人炼尸有损阴德，煞气过重，极易尸变。”秦非读道。老太太僵尸风情万种地给秦非抛了一个媚眼，虽然头顶“不可攻略”的字样，却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秦非的偏爱：“我总是要给这个小哥几分面子的。”看见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在骚扰两个走夜路的女孩；

告解厅这个东西既然存在，又写在了休息区的规则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义。“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骤停了”“我们应该规划一下，分组在教堂内部找找线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台下，率先发起了号施令。

“我家虽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辈住着的老宅子却并没有卖掉，小时候翻家里那些旧书时我爸就告诉过我，这样的书，老家还有更多。”徐阳舒没有隐瞒。他上前半步。要知道，他们可只是F级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级主播都没有能摸到支线奖励的门槛！

祠堂中的场面变得十分富有戏剧性。“我特么的，不是你们说我都要信了，他看起来真的好虔诚。”

“原来如此。”“如果找不到导游，我们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长。”孙守义宽慰大家道。“……呼。”

镜中人面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秦非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场直播里的这些人都有点怪怪的。秦非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顺从地主动放弃挣扎，顺着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冰凉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顺着皮肤涌入，气道被箍紧，眼眶传来生理性的热意。秦非回到卧室后没有睡，屋内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脑海中静静梳理着这一天之中所有的见闻。

“然后呢？”

秦非接连摇头：“都不行。”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