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哈哈大笑。这种违和感一直将秦非包围着，直到他走向天井的尽头，踏上另一条走廊时，才终于达到了巅峰。

那截哨子现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则一切水到渠成。

“别看！”孙守义用手捂着眼睛，低声喝到。是一块板砖？？

但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问出口。目前已知拿到人头分最多的是6号。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院门处响起。

若是死在这种用脚趾头都能看出的漏洞里。“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呢？”那脚步声缓慢地环绕着华奇伟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围着他兜圈。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这扇门的颜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可背后却宛若用鲜血涂就, 经过经年累月的无人问津后，化作一团令人作呕的黑红色。说是修女服，好像也有点不太对。“五个月前、四个月前、三个月前……”萧霄皱眉记着数。

11号似乎有臆想症, 时不时就会说几句胡话。犹带着些怅然的怀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场景，看向很久远之前的时间。他深深凝视着对方，做出一副十足为对方操心的热心人模样：“恕我直言，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我们需要时刻维持身心的纯洁，以表达我们对主的尊敬。”

秦非狠狠闭了闭眼。浑身濡湿的女鬼黑发垂至腰际，纤细如纱却又坚硬似铁，缠绕在谈永的脖颈上，越来越紧，如同一张钢丝绞成的铁网，寸寸划烂他的皮肉。但假如——虽然秦非并不认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发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哎呀。”

对于正常玩家来说，越靠近污染源，他们的san值就会降低得越快。顺便用脚后跟将床底那堆东西向里踢了点，确保对方完全察觉不到。

“神父、神父……”孩童嗫嚅着，将头垂得低低的。

用一下他的脸怎么了？或许是因为这粗细的确与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没有人想落后。“义庄那两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一旦他们死了，我们就只有7个人……”她苍白的鬼手已经紧紧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光幕前，所有灵体都挤挤挨挨站在一起观看直播，他却独自享有一个座位。以他现在的身体大小，要像刚才那样挂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经有点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个挂件一样悬在那里。

会被系统冠以“游荡的孤魂野鬼”这种丝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厉害角色。假如没有秦非第一个尝试，他们是断然不敢轻举妄动的。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声中，一道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了起来。

光幕中，秦非与王明明家大门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然而另一个名叫王顺的玩家却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进了嘴里。人总是这样，对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亲自上手试一试，永远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弃。这是一条宽度几乎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路，两边都是房屋的后墙，几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与房屋的空隙间，鬼火突然瞥见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影子。

青年面色沉静，优雅抬手，狠狠甩了右边僵尸一个大比兜！

……长时间的饥饿令他几乎前胸贴后背，仅仅是一个坐起来的动作都足以眼冒金星。“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机会获得能够恢复San值的道具。”

“不要跑，我亲爱的小羊。”这五积分听起来很少，却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费。

秦非不见踪影。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他猛地深呼吸，在这个变了样的祠堂脚下着火般夺路狂奔。

他是真的半点也不害怕。

和外面教堂明净光鲜的环境不同, 走廊光线昏暗, 狭长而幽寂，一眼望不到尽头。“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脾气急的观众骂道：“那你说个——”

秦非进入副本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这么有病。头顶的吊灯没有打开，每个座位前都摆着三只白蜡烛，插在黄铜烛台上，正在黑暗中静静燃烧着。

秦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扭头对萧霄三人道：“跟我来。”“对不起！”因此亚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认出了他，并双眼发亮地走了过来。

天井内的景色乍看也与之前一样，但秦非在里面走，却总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违和感。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普通而正常的房间，房间面积不大，但生活气息很浓。

摇——晃——摇——晃——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

散发着莹润白光的面板悬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气中，上面写着两排小字。鬼婴诚实地摇了摇头。秦非皱眉，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光幕前疑问声四起。

秦非干脆将两手背到了背后。“哈哈！哈哈哈！”那些四脚着地身型扭曲的东西，正在以一种虽缓慢却声势浩大，甚至称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态漫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