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头顶，天赋技能的提示条随即浮现出来。秦非神色淡淡：“镜子。”

还有那两个6号自己原本想吸收、却又对他不屑一顾的公会玩家，他们也对12号言听计从。绝大多数情况下，NPC不会理会玩家，无论是副本内的还是副本外的。

争论半晌，最后干脆一起离开。

却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脚踢开！

“秦大佬，你刚才在走廊上看见了什么？”秦非依旧是最先醒来的那一个，在他按兵不动观察情况时，四周也渐渐有其他人醒转过来。

这令他的叫喊声显得尖锐又喑哑，听起来十分怪异，就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发出声音来似的。“只要成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鬼婴在副本中的行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统的某种限制。

安静一片的直播大厅再度变得喧嚣，甚至比先前声量更大。

方才还空荡荡一片的墙面上不知何时贴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萧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同时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怀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记忆是否出了差错。秦非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当然，我从不无缘无故骗人。”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修女的哪条红线，他调出弹幕界面，眼前的空气中飘过零星几条发言。

“原来如此。”秦非连连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但眼下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荧红色的提示条清晰可见。

甚至连奖励结算也是正常进行，只不过得到的积分会比胜方少而已。

他轻声“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遗憾：“节哀顺便。”

走在路上时，他身周的白雾更浓，潮意漫溢，几乎要滴下水渍来。她脸上流露出的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悦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将刀尖对准她的脖子：“快去！”

秦非如今采取的显然就是第2种策略。只有时不时飘过几个诸如“主播冲啊”或是“搞快点搞快点”之类的无意义的字符。

萧霄望着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两人控制不了十余个玩家和囚徒NPC, 却忘了思考一件事。这个店里究竟卖些什么玩意啊……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确她难以定论，不过，总而言之，她没死。

程松几人模样虽然狼狈，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经凝固。其实林业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着。——要吃的话她早吃了，不会费这么大干戈在这里和他浪费口水。

三途还是有些怀疑。秦非连推门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迈开长腿，从被帘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来。

2号玩家喊的时候已经全然没了个人形象，四肢乱舞，口沫横飞。“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长什么样子？唔……想不起来了。身侧，一个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惊呼道：“我的san值恢复了一点！”

“？？？什么那种东西是怎么跟主播来这个副本的？”

他觉察到有人在盯着他，于是抬起头来。林业已经躺平认命了：“秦哥，你说。”6号破罐子破摔：“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谁能够作证呢？

他大跨步走向那摊碎纸屑，动作幅度之大，令人简直忧心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否会突然散架。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爱舔，舔完NPC舔玩家。”

林业傻眼了：“这要怎么弄？”当时萧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持续疯狂地回响：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将它们挖起来时，它们会眨眼，怪不得徐阳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话，这楼里各色各样的鬼怕是还有一大堆呢。

今天已经是玩家们进入副本后的第三个晚上，直播整体进程过半，留给大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耽误不起。

“五，白不走双，夜不走单。”虽然是疑问句，使用的却是肯定的语调。副本世界中规则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让人“遵守”，而是为了让人“违背”，只有玩家违反了规则，直播才会有看点，才会有戏剧性。

在他没有弄彻底清楚那些不同寻常的事究竟是缘何而来之前，他不会轻易将它们暴露在任何人跟前。污染源出现了。

说完他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带着秦非向祠堂大门的方向走去。在上一场直播中关注秦非的，大多数都是长期混迹F级直播大厅的灵体。每个人心里都涌起同一个念头：

看守和修女挥舞着电棍，像驱赶猪猡一样将他们驱赶进一间间房内。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读音。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轻而细的足尖落地声始终未停。